第十七章
把你们,维希纳耶夫同志和克伦斯基同志,在这个时刻吹到克里姆林宫来啦?”
会议室中没有秘书和警卫,里面只有五位联盟的权贵,他们怒气冲冲地对峙着,他们的头顶上方是装在高耸的天花板上的球形玻璃灯。
“叛国!”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叛国!总书记同志!”
寂静显得不祥而又咄咄逼人。
“谁叛国?”鲁丁问道。维希纳耶夫从桌子对面倾着身子,在离鲁丁面孔只有两英尺远的地方说话。
“利沃夫两个卑鄙的犹太人叛国。”维希纳耶夫愤愤地说道,“现在关在柏林一座监狱中的两个人叛国。北海一艘油轮上一帮杀人犯正为他们谋求自由的那两个人,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叛国。”
“那是真的,”鲁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去年12月,这两个人谋杀了苏联民用航空总局的鲁登科机长,构成了……”
“这难道也不是真的?”维希纳耶夫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两个杀人犯谋害了尤里·伊凡南科?”
马克西姆·鲁丁非常想对旁边的瓦西里·佩特罗夫源上一眼。事情已出岔子了。有人走漏了风声。
佩特罗夫的双唇倔强地绷紧了。他现在通过阿布拉索夫将军操纵着克格勃。他也明白,知情者的圈子是不大的,是很小的。他可以肯定,那个走漏风声的人是库库希金上校,那个人起先没有保护好他的主子,然后又没有把杀害他主子的凶手干掉,现在正竭力采用改换门庭并向维希纳耶夫告密以求找到自己的出路,也许,甚至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肯定是有嫌疑的。”鲁丁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有证据确凿的事实。”
“我理解,那是证据确凿的事实。”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那两个人已肯定被查明是杀害我们亲爱的尤里·伊凡南科同志的凶手。”
鲁丁回想起,维希纳耶夫对伊凡南科多么恨之入骨而盼望他命赴黄泉。
“这一点是空谈而已。”鲁丁说道,“即使就杀害鲁登科机长来说,两位杀人犯就该被处死在柏林的牢房里。”
“也许不是这样。”维希纳耶夫愈加怒不可遏地说道,“看来,他们可能被西德释放,并送到以色列去。西方是软弱的,它在反对‘弗雷亚’号上的恐怖分子问题上不可能坚持很长时间。如果那两个人活着到达以色列的话,他们会说话的。我认为,我的朋友们,哦,是的,我确实认为,我们都知道他们将会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呢?”鲁丁说道。
维希纳耶夫站起身来。克伦斯基也跟着站起身来。“我坚决要求,”维希纳耶夫说道,“在明天晚上这个时候,9点钟,在这间房子里召集一次政治局的特别全会。讨论一项国家的非常紧急事件。这是我的权力,总书记同志!”
鲁丁一团蓬乱的花白色头发慢慢地上下摆动着,他从他的眼睫毛下面朝上望着维希纳耶夫。
“是的,”他咆哮着说道,“那是你的权力。”
“那么,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再说。”那位理论家厉声说道,并傲然阔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鲁丁向佩特罗夫转过身去。
“是库库希金上校吗?”他问道。
“看来像是那样。不管怎么说,维希纳耶夫是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可能在莫阿比特把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干掉呢?”
佩特罗夫摇摇头。
“在明天之前不可能,在那样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可能由一个新的人重新组织一次行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向西方施加压力而根本不释放他们呢?”
“没有了,”鲁丁慢慢地说道,“我已向马修斯施加了我所知道的每一样压力。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他身上加压的了。现在要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