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哪!他知道了。
索尔·拉森走进“弗雷亚”号他自己那套房间的接待舱中,冲锋枪对着他的背部。斯沃博达坐在他那张通常坐的椅子中。拉森被领到桌子尽头的一张椅子跟前就座。
“他们相信你的话吗?”那位乌克兰人问道。
“是的,”拉森说道,“他们相信我的话。你说得对,他们正在准备用蛙人在天黑之后发动袭击,但那已经被撤消了。”
德雷克哼了一声。
“也好,”他说道,“要是他们尝试一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按下这个按钮的,不管死活如何。他们逼得我走投无路。”
在正午前10分钟,马修斯总统放了下电话听筒,他与伦敦的英国首相通了10分钟的电话。他望着他的三位顾问。他们每人都在扬声器上听到了谈话的内容。
“所以,就是这样,”他说道,“英国人不再搞他们的夜袭了。我们又一个可能的抉择告吹了。那就差不多使我们只剩下由我们自己把‘弗雷亚’号炸毁的计划了。军舰就位了吗?”
“就位了,大炮已经瞄准目标,炮弹已经上膛。”斯坦尼斯拉夫·波克尔威斯基说道。
“除非芒罗这个人有某种管用的主意。”罗伯特·本森提示道,“你同意接见他吗,总统先生?”
“鲍勃。如果魔鬼能提出如何使我摆脱这个困境的建议,我会接见这个魔鬼的。”马修斯说道。
“我们现在至少对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戴维·劳伦斯说道,“马克西姆·鲁丁的反应并不是过火的。他毕竟只得这样干,而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在他与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的斗争之中,他也没有王牌了。在莫阿比特监狱中的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设法开枪打死尤里·伊范南科的呢?”
“我们不得不设想,‘弗雷亚’号上那一帮人的为首分子帮助他们干的。”本森说道,“我真想搞到那个斯沃博达。”
“毫无疑问,你会把他杀掉的。”劳伦斯带着厌恶的神情说道。
“错了,”本森说道,“我要他加入我的队伍。他顽强不屈、足智多谋而又残酷无情。他已把十个欧洲国家的政府握在手心,使那些政府像傀儡一样亦步亦趋。”
在华盛顿的正午、伦敦下午5点钟时,临近傍晚起飞的“协和”号飞机,在希思罗机场的混凝土跑道上方收起高跷似的起落架,抬起垂下的矛状机头直指西方的天空,穿过音障朝西下的夕阳爬升着飞去。
由于收到来自唐宁街的命令,所以打破了在飞到远处的海域上空之前不能造成音爆的常规。像铅笔一般修长的飞行器上,四台呼啸怒号的“奥林匹斯”型发动机在起飞之后便开足了马力,15万磅的推力使这架飞机在向同温层猛冲。
机长估计三个小时可以飞抵华盛顿,赶在太阳前面两个小时。飞到大西洋中途之后,他便极为遗憾地通知他那些前往波士顿的旅客,“协和”号由于包罗万象的“机务原因”将在华盛顿的杜勒斯国际机场作短暂停留,然后才飞回波士顿去。
当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终于在星期六的傍晚与马克西姆·鲁丁亲自会晤时,在西欧时间是傍晚7点钟,但在莫斯科已是9点钟了,这样的会晤是异乎寻常的,而他为了这次会晤已吵嚷了一整天。
苏俄这位年迈的独裁者,同意在武器库大楼三楼政治局的会议室中会见这位党的理论家。
当维希纳耶夫到达时,他由尼古拉·克伦斯基元帅作为后盾,但他发现鲁丁由他的盟友德米特里·赖可夫和瓦西里·佩特罗夫撑腰。
“我注意到,在乡村中欣赏这个春光明媚的周末的人像是寥寥无几。”他酸溜溜地说道。
鲁丁耸耸肩膀。“我在与两位朋友私下里会餐,正吃得津津有味呢!”他说道,“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