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者会被允许去看它们。我毫无冒犯你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密勒说。
“问题是,”专员热心地继续说,“唉,你不是正式的官方身分,不是吧?而且谁也不希望给德国当局出难题,对不对?”
“当然啦。”
专员站起身来。“我不认为大使馆真能帮你多少忙……”
“好吧。最后一件事,有没有什么人当时在这儿,现在仍旧在这儿的?”
“你指大使馆职员吗?哦,唉呀,没有,没有。他们变动过好多次了。”他送密勒到门口,“等一等,有一个凯德贝雷。我想他当时在这儿。他在这儿很长时间了。这我确实知道。”
“凯德贝雷?”密勒说。
“安东尼·凯德贝雷,驻外记者,他可以说是英国驻这里的一个老资格记者。他跟一个德国姑娘结了婚。我想他在战后,在战争刚刚结束后,是在这儿的。你可以问问他。”
“好吧,”密勒说,“我试试看。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哎呀,今天是星期五,”专员说,“过一会儿他可能会到他最爱去的‘法兰西界’的酒吧间去,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不,以前我从来没有到过这儿。”
“啊,是的,好啦。你知道,那是一家法国人开的餐馆,饭菜也非常好。它非常有名。它在哥德斯山温泉,就在这条路那边。”
密勒找到了它,它在距离莱茵河岸一百码远的一条叫做安·希威姆巴德的街上。酒吧间的伙计很熟悉凯德贝雷,但是那天傍晚他没有看见他。他告诉密勒,如果这位英国驻波恩的外国记者团的首席记者那天傍晚不来的话,那么,第二天中午他一定会来喝杯开胃酒的。
他在路边的德雷森旅馆订了房间,这是一座上一世纪兴建的大厦,过去是阿道夫·希特勒最喜欢的一家德国旅馆,一九三九年他和英国的纳维尔·张伯伦首次会晤时,他就挑的这个地方。密勒在“法兰西界”餐馆吃了晚饭,慢慢喝着咖啡消磨时间,希望凯德贝雷会突然来到。但是等到十一点钟,那个英国人始终没有露面,他就回旅馆去睡了。
※※※
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差几分钟,凯德贝雷走进了“法兰西界”的酒吧间,他跟一些熟人打过招呼,然后走到柜台跟前他最喜欢的一个靠边的圆凳上坐下。他刚呷了一口他的里加德酒,密勒就从窗前的桌子旁边站起来,走上前去。
“是凯德贝雷先生吗?”
那个英国人回过头来,打量着他。他有一头梳得很光滑的白头发,这使人回想起他昔日显然是十分漂亮的容貌。他的皮肤仍然很健康,两颊红润,血色很好。浓密的灰色眉毛下,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他留心打量着密勒,“是的。”
“我的名字叫密勒,彼得·密勒。我是汉堡来的记者。对不起,我可以找你谈一会儿吗?”
安东尼·凯德贝雷指指他身边的一个凳子,“我想我们最好说德语,好吗?”他说着,换了语言。密勒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能说自己的语言了,这必定已流露出来。凯德贝雷笑了一笑,“你有何贵干?”
密勒瞥了一眼他犀利的双目,耸了耸肩膀。他从头讲起,从陶伯之死开始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凯德贝雷。这个伦敦人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一次也没有打断他。等密勒讲完,他招呼酒吧间的伙计给他斟了一杯里加德酒,并为密勒要了一瓶啤酒。
“‘斯贝登勃劳’,是这个牌子吗?”他问道。
密勒点点头,他倒了一杯鲜啤酒,杯子口上冒着泡沫。
“好酒。”凯德贝雷说,“好啊,你搞的问题很有意思。我必须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勇气?”密勒说。
“在你们同胞目前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