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食物。”
“那,干吗不把她赶到大草原,让她啃青草?”
玛丽哈哈大笑:“我儿子也建议这样干。”她拿起一包食品,读上面的说明,说:“这是我的错。我不该教她识字读书。”
玛丽小心谨慎地驾车往家赶。顺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来到了迈尔福特湖。气温只有几度,但由于寒风凛冽,让人感觉气温仿佛是冰点以下。大平原一望无垠,刺骨狂风大逞淫威,没遮没拦地刮过来。草坪上堆着厚厚的白雪,冰天雪地使玛丽想起去年的那场席卷全区的雪暴,冰冻断了高压线,一个星期无法供电。于是,她和爱德华便天天夜里龟缩在床上缠绵做爱,也许今年冬天也有这般天赐良机。这想法使她忍俊不禁。
玛丽回到家,爱德华还未下班。蒂姆躲在书房内看电视上播放的科幻节目。玛丽放下东西,径直走到儿子跟前。
“你做家庭作业了?”
“还没有。”
“为啥不做?”
“因为太困难了。”
“光看《艰难的星际航程》就能做题吗?把课本拿来。”
蒂姆挪过五年级算术课本。“这些应用题蠢极了。”他说。
“没有愚蠢的算术题,只有蠢笨如牛的学生。来吧,我们一道解这道题。”
玛丽大声地念道:“一列从甲地开出的火车,载有旅客149人。到了乙地,又有旅客上车,乘客达223人。在乙地上车的旅客是多少?”她抬起头,说:“简单得很嘛,蒂姆。从223人里减去149人,不就求出来了吗?”
“不行,不是这样做的,”蒂姆叫道,“要列一个等式:149+N=233人;N=223人-149人;解:N=74人。”
“这才愚蠢无比呢!”
玛丽经过贝思的房间门,听见里面有嘈杂声。进去一看,贝思盘腿坐在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做作业,同时还在听摇滚乐唱片。
“在这种噪音干扰下,你还能集中精力?”玛丽大声地嚷道。她把电视机和唱机全关掉了。
贝思惊讶地抬头看她:“你干嘛这样做?那是乔治·迈克尔的演出呀!”
贝思房间墙壁上贴满了歌星的宣传画。基斯呀,范·海伦呀,莫特列·克鲁呀,还有奥尔多·诺瓦,大卫·李·罗斯。床上摆满了杂志,诸如《青少年偶像》等等,而她的衣服却扔了满地。
玛丽无可奈何地打量着房间:“贝思,你怎么这样过日子?”
贝思望着她妈妈,没听清:“过什么日子?”
玛丽咬咬牙:“我啥也没说。”
她看见写字台上女儿写的信封。“你在给一个叫里克·斯普林菲尔德的人写信?”
“我恋上了他。”
“你不是爱乔治·迈克尔吗?”
“我把他扔了。我现在爱里克·斯普林菲尔德。妈妈,在你年轻时,没有抛弃过情人吗?”
“我们年轻时,成天驾车奔波,忙于生计。”
贝思心酸地叹气:“你知道吗?里克·斯普林菲尔德的童年很苦。”
“我绝对老实地承认,贝思,我一点不知道。”
“太可怕了。他爸爸是个军人,一家人东奔西跑,颠沛流离。他吃素,跟我一样。他真让人敬佩。”
贝思疯疯癫癫的节食背后,竟是这么回事。
“妈妈,周末晚上,我想和维吉尔一道去看电影,行吗?”
“维吉尔?那阿诺德又怎么办?”
女儿停了一阵,才说:“阿诺德轻佻得很,老想动手动脚……”
玛丽努力使自己镇定:“动手动脚?你是说……”
“我开始发育,男孩子们就认为我很放荡。你是否也感到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