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门会面怎样?”
本·科恩略为犹豫:“最好去银泉的玛玛·瑞金纳酒店。”
“那地方远了一点。”
“远点才好。”
“明白了。”
“一点钟?”
“行。”
本·科恩在餐厅角落选了一张桌子刚坐下,他的客人艾尔弗雷德·沙特尔沃思就到了。
“先生们,喝点什么?”餐厅侍者殷勤地问。
沙特尔沃思点了马丁尼酒。
“我不要。”本·科恩说。
这位艾尔弗雷德·沙特尔沃思在国务院欧洲局供职。人到中年,面带菜色,几年前他因酒后开车受到处罚。本·科恩采访那起事件,沙特尔沃思的前程危在旦夕。科恩毅然撤去稿子从而搭救了他。为了感恩,沙特尔沃思便经常给科恩透露内情。
“阿尔(艾尔弗雷德的昵称),求你帮个忙。”
“讲吧,我尽力而为。”
“我想了解我国新任驻A国大使的内幕情况。”
艾尔弗雷德·沙特尔沃思眉头打皱:“为什么?”
“有三个人告诉我,这位女大使昨晚在A国使馆的酒会上喝得人事不省,在华盛顿的名流眼皮底下出尽了丑。你在今天的晨报,午报上读到这条消息没有?”
“我读了报纸。他们只报道使馆大宴宾客,没提玛丽·阿什利一个字。”
“简直是一篇《银驹》。”
“你说什么?”
“夏洛克·福尔摩斯写的一篇小说,狗都被搞得不能叫了,报纸现在跟那条狗一样保持沉默。为啥闲话栏目记者不啃这根有油水的骨头?一定有人禁止,此人来头不小。按照往常情形,如果某位大人物当众出丑,新闻界不欢天喜地才怪呢!”
“本,事情恐怕没这么绝对吧?”
“阿尔,这位辛德丽娜原本是个无名小卒,被我们总统的魔杖点化,一下变成格蕾斯·凯莉、普琳斯·蒂和杰奎琳·肯尼迪的三位一体。我承认这位女士漂亮,但并非这般漂亮;我承认这位女士聪明,但绝非这般聪明。实不相瞒,在堪萨斯州立大学讲政治学,并不能使人有资格当大使,何况还要派到世界上最麻烦的地方去。再告诉你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我飞到江克欣城,面见了当地警察局负责人。”
艾尔佛雷德·沙特尔沃思一口喝干杯中余下的马丁尼酒:“我再来一杯,你说得我毛骨悚然。”
“那你就入我的伙吧。”本·科恩点了一杯马丁尼。
“讲呀。”沙特尔沃思催促道。
“阿什利太太起初不答应总统的要求,借口是她丈夫无法离开医院。于是,她丈夫就出了一桩车祸,一命呜呼。这位女士就这样来到华盛顿,还要去A国走马上任。这一切似乎有人在精心策划。”
“有人?谁?”
“这是玄而又玄的问题。”
“本你在暗示?”
“我啥也没暗示。还是让我给你讲讲江克欣城芒斯特警长的暗示吧,他认为那场车祸来得古怪。在滴水成冰的半夜三更,近半打的证人及时地从各处钻出来,一齐目睹了车祸发生。更怪的是,现在这些证人全失踪了,一个不剩。”
“讲呀!”
“我又跑到赖利堡,打算请那位碾死阿什利医生的军车驾驶员谈谈情况。”
“他说的什么?”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早死啦!心脏病猝发。老天啊,他才二十七岁!”
沙特尔沃思玩弄着酒杯:“应该还有人。”
“对,还有人。我去找詹金斯上校,此人既是陆军刑事调查处的头儿,又是车祸目击者。上校也调走了,听说升了少将,但被发放海外,具体在什么地方,无人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