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草草计划了还应做的一些事,就把这些纸页放在床头小柜上,熄灯睡觉。次日清晨,她起床后直奔浴室冲澡。穿戴完毕出来一看,发现纸页顺序颠倒。不消说使馆和官邸都有人在窃取信息。玛丽呆立半晌,最后恍然大悟。
早餐时,餐厅里只有贝思、蒂姆和她三人。玛丽有意大声说:“A国人殷勤好客,但我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比美国落后。不是吗?我的职员住的房间,许多都没有暖气和自来水,厕所也是坏的。”
贝思和蒂姆诧异地看着她。
“我看,我们得教教A国人如何安装修理这类玩意儿。”
第二天上午,杰里·戴维斯对玛丽说:“我不知道您用了什么计谋,今儿到处都是工人,忙着修缮我们的公寓。”
玛丽掩饰不住笑意:“只要语言得当,事情就能办妥。”
一次工作例会结束后,迈克·斯莱德提醒玛丽:“您要去拜会的使馆很多,最好今天就开始。”
她讨厌他的说话腔调。这事与他根本无关,使馆的礼宾负责人是哈里特·克鲁格,只是那天恰恰不在。
迈克得寸进尺:“按轻重缓急拜访各使馆很要紧,但最重要……”
“是俄国使馆。我知道了。”
“我建议您……”
“斯莱德先生,假若我需要您指点我履行职责,我会告诉您的。”
迈克叹了口气,“当然,”他站起来,“大使女士,随您的便吧。”
拜访俄国使馆后,玛丽用余下的时间会客。纽约来了一位参议员,想了解A国持不同政见者的内幕情况,随后又会见了新任的农业参赞。
待到玛丽快离开办公室时,多萝西·斯通打来电话:“大使夫人,您有紧急电话,是詹姆士·斯蒂克里从华盛顿打来的。”
玛丽拿起听筒:“斯蒂克里先生,您好。”
虽然远隔万水千山,仍可嗅出斯蒂克里话语中的火药味:“看在上帝的分上,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分外清楚。国务卿刚刚收到加蓬大使的正式抗议,抗议你行为不端!”
“等等,”玛丽慌忙打断他:“这肯定搞错了,我连加蓬大使的面都未见过。”
“好,”斯蒂克里训斥道,“但你与苏联大使谈得很欢。”
“是的,我今天上午对他进行了礼节性拜访。”
“你难道不懂,拜访外国使馆应依照它们呈递国书的日期先后?”
“是的,可是……”
“告诉你,在A国,加蓬大使第一个递交国书,爱沙尼亚大使是最后一个,中间是大约七十余个使馆。还不清楚吗?”
“清楚了。真对不起,如果我……”
“请注意,这事不能再发生。”
迈克·斯莱德闻讯赶到玛丽的办公室:“我一直想告诉您……”
“斯莱德先生……”
“在外交事务中,各国大使极端看重这类事情。事实确也如此。1661年,驻伦敦的西班牙大使的随从袭击了法国大使的马车,杀了驭手,毒打乘客,割断了马腿,就是想让西班牙大使的马车先行一步到达。为此,我建议写一封致歉信。”
玛丽此时才知道晚餐该吃什么了:自食苦果。
玛丽一听到别人议论她和两个孩子如何名扬天下就心中窝火。“哎呀,连《真理报》都登了一篇有关你们一家的文章。”
夜阑人静,她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斯坦顿·罗杰斯,或许此时他刚刚走进办公室,所以很快有了回音。
“我最宠爱的大使,您有什么问题?”
“我很好,您也健康吧?”
“除了一天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