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作应分成两天干,我别无怨言。事实上,我每一分钟都过得健康愉快。您工作顺心吧?有啥问题要我帮忙?”
“这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问题,我只是有点纳闷,”她犹豫再三,一字一句反复推敲,生怕他误解,“我猜,您一定读了上周的《真理报》,看见了我们一家的照片。”
“是的,蛮有趣的,”斯坦顿·罗杰斯高兴地说,“我们到底打进去了。”
“其他大使也跟我一样由新闻界大加吹捧宣传?”
“坦率地说,不是。玛丽,我们的老板决定要使您浑身闪亮。您是我们的橱窗。埃利森总统这样做,意在消除丑陋的美国人的形象。我们有幸相中您,就用心地打扮您,让您光彩照人。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我们国家的光明面。”
“可我总觉得太出风头了。”
“好好干下去吧。”
他们相互又说了些亦庄亦谐的话,方才道说再会。
原来是总统在背后捧我,玛丽放下心,难怪能造这么大的声势。
伊万·斯特耐安监狱的内部,比其外表更阴森恐怖。走廊灰暗单调,宛如幽深黑洞。楼下一溜囚室,铁栅森严,牢内人满为患。穿军装、挎冲锋枪的士兵,则在上层巡视看守。监牢内臭气熏天。
一名看守领着玛丽来到监狱后面的探监室。
“她就在里面,只准交谈十分钟。”
“谢谢。”玛丽跨进室内,门当即被锁上。
汉纳·墨菲坐在一张满是刻痕的小桌边,手上戴着铐子,穿着囚衣。埃迪·马尔茨称她为芳龄十九、面容姣好的女大学生,可她现在脸色憔悴苍白,至少老了十岁。她双眼红肿,垢面蓬头,让人不忍心看她。
“你看,”玛丽说,“我是美国大使。”
汉纳·墨菲一见玛丽,马上开始抽抽搭搭,忍不住涕泪交流。
玛丽抱住她,安慰道:“别这样,一切会好的。”
“不,不会的,”姑娘哽咽道,“下周就要宣判了,把我关在这里,关五年,我会死的,会死的。”
玛丽仍然抱住她:“别哭啦,把事情原委告诉我。”
汉纳·墨菲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很孤单,不知怎地就遇见了这个人——他是A国人。他对我挺关心,因此,我们就发生了性关系。我的一个女友曾给我两支大麻,我和他一块吸了一支,我们又发生了性关系。之后,我就睡着了。早上醒来,他不见了,警察却在面前。当时,我赤身裸体。他们就围在四周,看我穿衣服,然后把我押到这座监牢来了。”她绝望地拚命摇头:“他们告诉我,要关我五年。”
“我如果能帮上忙,不会关五年的。”
玛丽离开办公室来监狱前,卢卡斯·贾克洛说:“您帮不到忙,大使女士。我们已经尽过力了。判外国人的五年刑期是标准的。如果她是本国人,说不定会终身监禁呢。”
现在,她凝视着汉纳·墨菲,说:“我要在我的权力范围内尽力帮助您。”
玛丽曾研究过逮捕汉纳·墨菲的正式报告,签署逮捕证的是安全部负责人奥里尔·依斯特拉斯上校。报告很简短,但证据确凿。姑娘犯了法是毫无疑问的,看来只能另想办法。玛丽思索着。奥里尔·依斯特拉斯,这名字好熟。她回忆起在华盛顿时,詹姆士·斯蒂克里给她看的秘密材料。里面就列举了依斯特拉斯上校的一些丑事。是与……她想起来了。
次日上午,玛丽要求会见依斯特拉斯。
“您在白费精神。”迈克·斯莱德粗暴地说。“依斯特拉斯是座山,谁也啃不动。”
奥里尔·依斯特拉斯个子矮、皮肤黑,一脸伤疤。他的头已谢顶,油光亮闪。牙齿上全是烟垢。在他早年的职业生涯中,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