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一名州长令人感到兴奋,其程度超过奥列佛·鲁塞尔的想象。权力就像一位多情的女郎,他爱它。他的决策影响到数十万人的生命。对于州里的司法机构,他驾轻就熟,他的影响和声望蒸蒸日上。奥列佛乐滋滋地想着:现在我真的有所作为了。他记得戴维斯参议员说的话:“奥列佛,这不过是个垫脚石,注意往前走。”
他处处当心。要处理的事多如牛毛,但是他总是处理得极为谨慎。他知道,只能那样办。
奥列佛不时地与医院联系,查问米尼安姆的病情。
“州长,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随时把情况告诉我。”
作为州长,奥列佛的任务之一是举行州宴,招待那些支持者,体育明星、著名演艺人员、政治上有影响的人物,以及来访的要员。简作为女东道主,也很出色。客人们对简的反应,奥列佛也非常满意。
有一天,简走过来对奥列佛说:“我刚才同爸爸谈过。他下周末要在自己家里举行宴会,希望我们参加。出席宴会的有些人,他想叫你同他们见一见。”
戴维斯参议员在乔治敦的住宅气派非凡。在星期六那天,奥列佛发现自己和华盛顿一些最重要的大员们连连握手。
这是一次美好的宴会,奥列佛过得十分愉快。
“奥列佛,玩得痛快吗?”
“痛快。宴会妙极了,不可能指望比这更好的宴会了。”
彼得·塔吉尔说:“说到指望倒使我想起来了。那一天我那个六岁的伊丽莎白情绪很不好,就是不肯穿衣服。贝特西可急坏了。伊丽莎白看着她,问道:‘妈妈,你在想什么?’贝特西回答说:‘宝贝,我只是指望你高兴,穿衣吃早饭,像个好姑娘的样子。’而伊丽莎白却说:‘妈妈,就是不答应你的指望!’多么了不起呀!这些孩子真会异想天开。州长,再见。”
这时一对夫妇进了门,戴维斯参议员走上前去迎接他们。
进门的是意大利大使安蒂里奥·皮科尼,六十多岁了,相貌堂堂,皮肤浅黑,具有西西里人的特色;他妻子西尔瓦是奥列佛难得见到的漂亮的女人。她和安蒂里奥结婚以前是个演员,至今在意大利仍然很有名气。奥列佛可以看出这其中的奥妙。她那棕色的大眼睛富有美感,一副圣母般的面孔,那种妖艳的身子简直就是的一幅裸体画。她比丈夫小二十五岁。
“见到你很高兴。”奥列佛说,目光一直紧盯着她。
她微笑着说:“关于你的情况我听得很多。”
“我想,不会有什么坏印象吧。”
“我——”
她丈夫插话了:“戴维斯参议员对你评价很高。”
奥列佛盯着西尔瓦说:“过奖了。”
戴维斯参议员把这对夫妇领走了。等他回来以后,他对奥列佛说:“州长,到此为止了。那是禁果。稍微啃一口,就会断送你的前程。”
“托德,请放心。我不是——”
“我是说正经事。你立刻就能恶化两国关系。”
晚会结束的时候,西尔瓦和丈夫就要离开,安蒂里奥说:“和你相见真令人愉快。”
“真是很愉快。”
西尔瓦拿着奥列佛的手,轻柔地说:“我们期望再次见到你。”
两双眼睛碰在了一起。“好啊。”
奥列佛心想:我一定得小心谨慎。
两个星期以后,奥列佛回到了法兰克福,正在办公,忽然秘书来了电话。
“州长,戴维斯参议员在这儿要见你。”
“戴维斯参议员到了这儿?”
“是的,先生。”
“请他进来。”奥列佛知道岳父在华盛顿正在为一件重要议案的通过而奋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