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肌梗塞的影响,不能到庭作证。作为代替,我希望能盘问几个曾和巴克大夫一道工作过的雇员。”
培恩站起来:“我反对。我看不出这与本案有何关联。巴克大夫现在并不在场,再者,也不是巴克大夫在此受审。如果……”
维纳布又插嘴说:“法官大人,我向您保证,我下面要进行的一连串盘问,与我们刚才听到的证词非常有关系。它也和被告作为一名医生是否称职有关。”
扬法官怀疑地说:“那我们倒要看看了。这里是法院,不是一条河,我不会容忍任何钓鱼的勾当的。你可以传你的证人了。”
“谢谢。”
格斯·维纳布转身对法警说:“我要传唤马修·皮特森医生。”
一位60多岁,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向证人席。他宣誓后坐下来,格斯·维纳布开始发问,“皮特森大夫,你在恩巴卡德罗县医院工作有多长时间了?”
“8年了。”
“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是心脏外科医生。”
“在恩巴卡德罗县医院的这些年里,你是否曾有机会与劳伦斯·巴克大夫一道共事?”
“噢,是的,有好多次。”
“你对他怎么看?”
“和所有其他人的看法一样。也许除了德贝基和库利,巴克大夫是世界上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
“有天清晨,泰勒医生在手术室给一位病人动手术时,你是否在场?那病人的名字是……”他假装查看一张纸条。“……兰斯·凯利?”
证人说话腔调变了:“是的,我在那儿。”
“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天早晨发生的情况吗?”
皮特森医生不情愿地说:“好吧,事情开始出岔子了。我们要保不住病人的生命了。”
“你说的‘保不住病人的生命’是指……”
“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们当时竭尽全力要使他复苏,可是……”
“去叫巴克大夫了吗?”
“是的。”
“他到达手术室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
“快结束了。是的。但是已经来不及做任何事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让病人复生。”
“这时候巴克大夫有没有对泰勒医生说什么?”
“唉,我们大家当时都心乱如麻,而且……”
“我问你巴克大夫有没有对泰勒医生说什么?”
“是的。”
“巴克大夫说了什么?”
这时有一阵短暂的停顿。就在这短暂停顿的当口,外边突然响起一个炸雷。就像是上帝在发话了。片刻之后,暴雨如注,锋利的雨点抽打着法院的屋顶。
“巴克大夫说,‘你把他杀死了。’”
旁听者中爆出一阵喧嚣。扬法官用小槌狠狠敲打着。“够了!你们这些人难道是在洞穴里生活?要是再敢发出这种声音,你们就全到外边淋雨去。”
格斯·维纳布等着这阵嘈杂声平息下去。在一片肃静中,他说,“你肯定这就是巴克大夫说的话吗?‘你把他杀死了’?”
“是的。”
“而且你已经作证,巴克大夫的医学见解受到尊重?”
“噢,是的。”
“谢谢你,就这些了,大夫。”他转身对艾伦·培恩说,“该你来盘问证人了。”
培恩站起来,朝证人席踱过去。
“皮特森大夫,我从来没有观察过一次手术,但是我猜想那一定是非常之紧张,尤其是像心脏手术那么严重的。”
“非常紧张。”
“在那种时候,手术室里有几个人?三个还是四个?”
“噢,不。总是六个或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