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剪除诸吕 周勃领军
哼,我吕氏就要大祸临头了。”
“姑母何出此言?”
“那不肖的吕禄,他竟然要交出北军的兵权!”
“这如何使得?!”
“可是,他好像已做出决定了。”
“这该如何是好?”
“你应该立即去北军大营找他,规劝他切不可交出印信!”
“谨遵姑母教诲,侄儿这就前往。”吕产急忙要离开。
“慢,不可独自前去。”吕媭言道,“而今外面风声颇紧,为防意外,要带些兵马护身。”
吕产当即点齐五百精锐兵骑,他自己也佩上了宝剑,离开营地直奔北军而去。
吕产带兵来到北军营地的消息,使刚刚被周勃控制的北军,产生了不小的骚动。毕竟吕禄统领北军多年,他的很多旧部此时未免又人心浮动。周勃见状不敢轻易出战,而是命令大门紧锁,不许吕产入内。
此时,朱虚侯刘章奉陈平之命,带一千人马前来增援,见吕产的人马在北军营外鼓噪,便从后面杀了上去。
刘章高喊:“南军将士听真,北军已由太尉周勃接管,吕氏注定灭亡,识时务者,不要再为吕氏卖命。我只要吕产人头,其他一概不究。”
吕产部下一听,登时军心涣散,立刻走开大半,仅有心腹数百骑与刘章的人马格斗。双方激战正酣,狂风突起,吕产一方恰好顶风,无论人马眼睛俱被沙土所迷,战斗力顿失,被刘章一方杀得落花流水。
吕产见势不妙,抽身逃走。刘章在后面看见,紧紧追赶:“吕产,你往哪里逃,赶快俯首就擒。”
“朱虚侯,你我本是亲戚,何苦相逼?”吕产边跑边求情。
刘章穷追不舍:“吕产,说什么亲戚,那是吕后强行将尔女配我,实为监视我也,如今总算可以摆脱你的耳目了。”
吕产慌不择路,逃到了郎中令的府中。这是该府的后园,急切间他无处可藏,便隐身在茅厕中。
刘章持剑追入郎中令的后园,遍寻不见吕产踪迹,偏偏他此时内急,也就直奔茅厕,恰见吕产在墙角发抖。那吕产一见刘章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朱虚侯,万望看在小女面上,饶我一条性命。”
“若不提起你的臭女儿还则罢了,提起她更叫我气满胸膛,平日里她依仗吕家权势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整日里我连大气都不敢出。老天有眼,今个你们吕氏垮台了。”刘章越说越恨,他挺起手中剑狠狠向吕产刺去,噗的一声,直透吕产的前胸。
吕产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墙下。
刘章上前,再挥一剑,将吕产的人头割下。
当周勃看到吕产的人头时,喜得他嘴都合不拢了:“朱虚侯,你是立下了天大功劳,我所担心的唯吕产尔,如今可说大局定矣。”
已先期赶来的陈平提醒道:“还有一个吕氏族人不可放过,这是对我们的最后威胁。”
周勃问:“哪个?”
“卫尉吕更始。”
周勃惊叹一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此人掌握宫中禁军,又是吕氏死党,非除不可。”
谒者令持符节来到:“拜见丞相、太尉。”
“何事?”陈平发问。
“奉少帝旨意,特来褒奖朱虚侯刘章。”谒者令说道,“他诛除吕产有功于社稷,理当嘉奖。”
刘章上前:“奖励就不用了,且将这符节给我一用。”
谒者令不解:“何故?”
“尚有卫尉吕更始当除,我持此符节,秉万岁旨意,师出有名,则吕贼必能除之。”
谒者令紧紧把持着符节:“朱虚侯有意除贼,何必要夺符节,我随你一同前往就是。”
陈平当即首肯:“如此也好,就请朱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