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赈放粥 缇萦泣血
后我就离不开拐杖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过来:“淳于公,上堂。”
“是不是要行刑?”
“知道还问,痛快走!”
淳于公被带走了,缇萦悲痛欲绝,几乎晕倒在地。
差官看着她发出冷笑:“你就是哭死在这里又有何用?赶快想办法救你的父亲要紧。”
“差官大叔,我的方寸已乱,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办法倒是有,就看你了。”
“我,”缇萦感到茫然,“我能怎样,大叔,只要能使家严不受斩左之苦,我便死也心甘情愿。”
“命倒是不必丢。”差官告知,“朝中早有明律,犯官之女若充做官奴,以身相代,即可赦免刑罚。”
“真的?!”
“这还有假。”差官叹口气,“只是身为官奴之后,也许做奴仆,也许为官妓。为官奴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哇。”
缇萦小小年纪,此刻倒是凛然:“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为了父亲,便这条命没有又有何惧哉!”
“你父还说生女无用,此时此刻,还非得女儿不可,要是男孩还不管用了。”差官感叹,“真是个孝顺女儿。”
“差官大叔,那该怎样告知御史大人。再晚一会,家严被行刑斩左,岂不一切全都晚了。”
差官一听也急了:“那,你得赶快上堂。”
御史大堂之上,孙敬高坐公案之后,威严地吩咐一声:“带人犯。”
淳于公和于方被带上了大堂,二人跪倒在公案前:“叩见大人。”
“圣上仁慈为怀,法外开恩,免去了你二人的重刑,也不累及家人,只是斩左斩右,这是何等的恩德。”孙敬说时,显然觉得他二人占了大便宜,对他们的处罚轻了。
“谢万岁隆恩,谢大人开脱。”二人叩首称谢。
“行刑。”孙敬脸上没有表情,是冷漠的。
衙役先将于方架起,绑上了马凳,袒出于方的右足腕,衙役大喊一声,手起斧落,于方的右脚登时掉落下来,鲜血淋漓,令人惨不忍睹。
紧接着,淳于公被架上了马凳,袒出了左足,衙役又高举起行刑的板斧,又是大喊有声,斧头正要落下——
缇萦冲上堂来,疾声高呼:“斧下留人。”
“什么人,擅闯公堂,拿下。”孙敬怒喝一声。
衙役上前将缇萦按住:“大人,是个女娃子。”
“小小女子,你擅闯公堂为何?”孙敬眯眼打量。
缇萦先叩一个头:“大人,我要代父受刑。”
“怎么,你愿砍去自己的脚?”
淳于公在一旁一听急了:“傻孩子,你一朵花还没开,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为父业已老朽,你没脚如何生活?”
“不,大人,我愿充公为奴,为父代过,免去父亲斩左之罪。”缇萦再叩一个头,“恳请大人恩准。”
“你愿充官奴?”孙敬吃惊地问。
“孩子,使不得。”淳于公急切地阻止,“闺女,那就失去了自由之身哪,甚至还不如我斩左呢。”
孙敬也加劝阻:“孩子,你小小年纪,不知为官奴的苦处,那可是连牛马都不如啊。”
“大人,我意已决,只要能换得父亲不再受刑,便死也心甘情愿。”缇萦又叩一个头。
孙敬从内心里不愿让缇萦以身相代,可是他又没有拒绝的理由,沉吟片刻:“可否你以身相代,本官还要上奏万岁,请圣上定夺。”
“大人,您是御史,些许小事,何苦惊动圣上。”缇萦担心孙敬用缓兵计。
孙敬不再理睬她,吩咐退堂,将淳于公暂且收监。
缇萦回到居处,越想越不放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