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持续了很久,肥仔才开口问道。
安德鲁的大脑在欲海里遨游正欢,答道:“性。”
“是,”肥仔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干。重要。繁烟……繁衍种族。套子统统扔掉。繁衍!”
“好。”安德鲁大笑。
“还有死亡。”肥仔说。棺材真真切切亘在眼前,让他心里好生震动。围观的那些贪婪的秃鹫与真真切切的尸体,之间的间隔何其微薄。他很庆幸在它没入土中之前自己就抽身离开。“逃不了,是不是?死亡。”
“是。”安德鲁说。他脑海里浮现出战争和车祸的场景,电石火光间,在速度与光荣中死去。
“是,”肥仔说,“性,死亡。就这么回事,对不对?干,死。这就是人生。”
“抢着干,躲着死。”
“还有抢着死的,”肥仔说,“有的人。不信邪。”
“对,不信邪。”
又是静默,长长的。藏身之所烟雾缭绕,冰凉沁人。
“还有音乐。”安德鲁静静地说,望着蓝色的烟在黑色岩石下盘旋不去。
“对,”肥仔在另一边说,“还有音乐。”
河水一刻不停,从鸽笼子眼儿下奔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