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义
运气。
斯巴达克思和埃诺玛依对这些侮辱他们的话毫不回答,他们已经溜过卫兵身边穿过了第一道石拱。那儿有一道用几条特殊的铁链高高地吊在石洪下面的、可以升降的铁栅。接着,他们又在通城墙顶部的石阶旁溜过,正待穿过下面就是城门的第二道石拱,突然看见:一个百夫长正率领着十三个头盔、铠甲、盾牌、长矛、短剑、投枪色色俱全的全副武装的兵士,急匆匆地从城里赶出来。百夫长自己也是同样的全副武装,拿着表示他本人官职的令杖,大踏步地走在前面,他一走到石拱下就下令道:
“准备武器!”
守城门的卫兵纷纷跳了起来,虽然在他们中间引起某些混乱,结果还是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排好了队。
百夫长做了一个手努,斯巴达克思和埃诺玛依只得停了下来,他们的心由于绝望收缩了起来。他们后退了几步,互相看了一眼,斯巴达克思刚好来得及拉住已经握住了剑柄的日耳曼人。
“你们这些废料,难道城门是这么守卫的吗?”百夫长那严厉的声音,在极度静寂的石拱下轰然发响。“难道可以这么值班吗,懒汉?”他用令杖敲着睡在长凳上的那两个兵士中的一个,因为他在排队的时候迟到了。
“还有你,”百夫长转过身来,对着那个站在队伍左面极其惶恐的十夫长说,“你,里维乌斯,对自己的职务非常疏忽,一点儿也不注意整饬部下的纪律。我撤消你的哨长职务,现在你得服从我带来的这队人的十夫长卢齐乌斯·梅提尼乌斯指挥,他们是来这儿加强城门防务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角斗士快要暴动了,元老院的急使报告说形势很严重。因此我们必须放下铁栅,关闭城门,象战时一般小心防守。我们要加紧放哨。总之,我们应当尽大难临头的紧急时期中应尽的本分。”
当新任哨长卢齐乌斯·梅提尼乌斯把所有兵士列成两排队伍时,百夫长皱着眉头;盘问斯巴达克思和埃诺玛依:
“你们是什么人?角斗士吗?”
“是角斗士,”斯巴达克思好容易抑住了难忍的惊恐感觉,用坚决的声音回答。
“那么,自然是从伦杜鲁斯·巴奇亚图斯的角斗学校里出来的了?”
“您弄错了,英勇的波比里乌斯大人,”斯巴达克思回答,他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充满希望的光芒。“我们是梅季乌斯·李倍奥纳斯提督大人府中的侍从。”
“你认得我吗?”百夫长诧异地问。
“我在我们主人家里看到过大人好几次。”
“真的……”波比里乌斯注视着角斗士说。但是愈来意浓的黑暗掩盖了他们的容貌,百夫长只能看到他们魁梧的躯体。“真的,我好象……”
“我们是日耳曼人,提督大人派我们侍侯我们高贵的太太莱丽雅·陀米齐雅,我们一向跟在她的轿子后面护送她。”
斯巴达克思在伦杜鲁斯·巴奇亚图斯的角斗学校里做了四年角斗教师,他把加普亚贵族家庭中的一些角斗士都吸收到被压迫者同盟中来了,因此他跟梅季乌斯·李倍奥纳斯两个身材魁梧的日耳曼角斗士很熟识。他们曾经详细告诉他提督府中的一些规矩和习惯。这就很容易懂得,斯巴达克思是多么高兴地趁着黑暗运用这—个巧妙的计策——这是挽救临近毁灭的事业的唯一办法。
“不错!”百夫长证实道。“你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认得你们了。”
“请大人想一想……我还记得碰到大人的情形,”斯巴达克思带着一副天真纯朴的神情说。“那一天半夜里,在季杜斯·赛尔维里昂纳斯统领大人家的大门外,我们曾经碰到过大人。当时我和我的伙伴护送我们的太太陀米齐雅的轿子到统领家里去!我们的太太常常欢喜这样神秘地在半夜里出去游逛……”
“闭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