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陶瓷干烧炉
瞒事实。”
“噢,”丘特斯基塞了一嘴的食物,“又是跟他的业余研究有关的?”这是我和德博拉的小小杜撰。我们只跟他说我的爱好是研究分析,而不是亲自操作。
“没错,”德博拉说,“他查出了些东西,可就是不告诉我。”
“说出来挺难让你相信的,妹子,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我耸耸肩,她马上抓住不放。
“只不过什么!说啊,求你了。”
我又犹豫了。没法跟她说黑夜行者对这起案子采取全新而退缩的态度。“我只是有种感觉,”我说,“这案子有点不对劲。”
她从鼻子里哼哼着:“两具烧焦的无头尸体,他管这叫有点不对劲。你以前的聪明劲儿哪儿去了?”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德博拉放着美食不吃,光在那儿皱眉头。“你验明那两具尸体的身份了吗?”我问。
“行了,德克斯特,没有头,所以没有牙齿档案可查。尸体烧焦了,所以没有指纹。妈的,连她们俩的头发颜色都不知道。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兴许能帮上忙。你知道。”丘特斯基说。他叉起一块炸鸡放进嘴里:“我能找几个人问问。”
“我不用你帮忙。”她说。他耸耸肩。
“德克斯特帮你,你就接受。”他说。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的问题问得在理。
“因为他只是帮我忙,你呢,想给我代劳。”
他们互相看着,半晌没说话。我以前也见过他俩这样,跟科迪和阿斯特的非语言交流相似到了吓人的地步。看见他们这么如胶似漆的是件挺好的事,尽管这让我想起了自己那个婚礼,还有贵得离谱的高档名厨。幸好在我开始咬牙切齿之前,德博拉打破了可怕的寂静。
“我不会是那种需要帮忙的女人。”她说。
“可我能搞到你搞不到的信息。”他说着,把好手放在她的胳膊上。
“比如?”我问他。我得承认自己对丘特斯基的来历感到好奇已经有一段时间,在他被截肢之前就开始了。我知道他为政府部门工作,他管那叫OGA,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来,亲切地看着我。“到处都有我的朋友和关系,”他说,“像这种事多少会在别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迹,我可以跟他们打个招呼,查查看。”
“你是说招呼你在OGA的伙伴们?”我说。
他笑了。“差不多吧。”他说。
“看在老天分上,德克斯特,”德博拉说,“OGA只不过是‘某政府部门’的简称,没这么个部门,是我们自家人随便开的玩笑。”
“多谢内幕消息,”我说,“你能拿到他们的档案吗?”
他耸耸肩。“照说我是在休病假。”他说。
“所以不能做什么?”我问。
他皮笑肉不笑地冲我笑了一下。“你最好别知道,”他说,“关键是,他们还没想好我还他妈的有没有用。”他看着戳在他的铁手上的叉子,转动手臂目视叉子移动。
“操!”他说。
我觉得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赶紧把话题转开。“你在陶瓷干燥炉发现什么了吗?”我问,“珠宝或是什么?”
“那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她说。
“陶瓷干燥炉,”我说,“烧尸体的地方。”
“你都注意什么来着?我们可没找到尸体是在哪儿烧的。”
“噢,”我说,“我觉得就是在校园里,陶瓷工作室。”
从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来看,我猜她要么是正经受着消化不良,要么是没听说过陶瓷工作室。“就离发现尸体的湖边半英里,”我说,“你知道,陶瓷工作室,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