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寻常的过去
当初把他弄进来的时候镇定了许多。“你们弄错了,”他说,“我什么也没做。”
德博拉微笑着看看我,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做。”她开心地说。
“有可能,”我说,“大概有人把血衣放到他的房间里,他那时正在看莱特曼①。”
“是吗,杰瑞?”她问,“是别人把那些血衣放到你房间的?”
他看上去更绿了。“什么——血衣——你们说什么呢?”
她冲他微笑着:“杰瑞,我们找到了你的一条裤子,上面有血迹,和受害者的血型符合。我们发现了一只鞋和一只袜子,同样的结果。我们还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一个沾血的指纹。你的指纹,她们的血。”德博拉朝椅背靠去,抱起双臂:“这些帮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杰瑞?”
哈尔潘在德博拉说话的时候开始摇头,而且他一直在摇头,好像那让他很舒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干什么。“不,”他说,“不,那简直都——不。”
“不,杰瑞?”德博拉说,“不什么?”
他仍然摇着头。一滴汗被甩了下来落在桌子上,我听见他在费力地呼吸着。“拜托,”他说,“这简直是疯了。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你们……这简直是卡夫卡,我什么也没做。”
德博拉转向我,挑起一只眉毛。“卡夫卡?”她说。
“他觉得他是一只蟑螂。”我告诉她。
“我只是个傻警察,杰瑞,”她说,“我不知道卡夫卡。但我知道证据确凿。而且你知道吗,杰瑞?我看见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证据。”
“可我什么也没干。”他哀求道。
“好吧,”德博拉耸耸肩说,“那你说说看,那些东西是怎么到了你的房间的?”
“威尔金干的。”他说。他看上去挺惊讶,好像对自己刚说的话吃了一惊。
“威尔金?”德博拉说着看了看我。
“你隔壁办公室的教授?”我说。
“是,没错,”哈尔潘说,突然来了精神,身子向前倾过来,“就是威尔金,只能是他。”
“威尔金干的,”德博拉说,“他穿着你的衣服,杀了那两个女孩子,然后把衣服放回到你的房间。”
“是,没错。”
“他为什么那么干?”
“我们两个人都在争终身教职,”他说,“只有一个人能得到。”
德博拉看着他,好像他刚刚在建议跳裸体舞。“终身教职。”她半晌才说,语气里有一丝疑惑。
“是的,”他自我保护地说,“对任何一个学者来说这都是最重要的。”
“重要到要杀人?”我问。
他看着桌子上的某处。“就是威尔金。”他说。
德博拉看着他足有一分钟,好像一个姑姑在看着她喜欢的小侄子。他也看着她过了几秒钟,然后眨眨眼,又低下头看桌子,又转向我,然后又低下头看桌子。沉默继续着,他终于又抬头看向德博拉。“好吧,杰瑞,”她说,“如果你能说的就是这些,我想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了。”
他睁大眼睛看看她,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于是德博拉站起来朝门走去,我跟着她。
“拿下了,”她在走廊里说,“那个混蛋被我们捉住了,我们完胜。”
她说得这么兴高采烈,让我忍不住说:“如果真是他的话。”
她果不其然瞪了我一眼:“当然是他了,德克斯特。天哪,别怀疑自己,你干得很棒,我们总算有一次是手到擒来了。”
“我希望如此。”我说。
她把脑袋歪到一边看着我,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怎么了你,德克斯特,”她说,“是因为婚礼发愁吗?”
“才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