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部按摩 大自然的故事
食物里,有封在用手撕不开的真空包装袋中的青豆。每个银色的袋子上都用黑字印着“防虫”的字样。我们有防虫的青豆子和鸡肉派,还有整根金黄甜玉米棒。每个袋子里,都有东西摇的响,像碎了的树枝、石头和沙子。每个袋子都膨大成一个银色的枕头,里头灌满了氮气,以确保里面没有活物。不管是肉酱意大利千层面,还是乳酪小包子。
不管是不是能防虫,我们那位失落环节都能用他那双毛茸茸的手一把撕开。
在烹调之前,大部分的人都用剪刀或是刀子把袋子割开,伸手到里面去摸索找出一个装了氧化铁的小茶包——加进去是为了吸收掉所有残余的氧气。把茶包取出来之后,就把袋子丢进那么多杯的开水里。我们有一台微波炉,我们有塑料的茬子和汤匙。纸盘子,还有自来水。
把一本讲吸血鬼的小说看上十页,就可以开饭了,上桌的不是牛排和热水,那个银色枕头里装满了家常肉卷,或是加了蘑菇和酸奶油的俄式炒牛肉丝。
我们坐在大厅里铺着蓝色地毯的楼梯上,看来就如一提到水波流动的蓝色瀑布。每一级阶梯都宽到我们可以一起坐在上面,彼此的手肘还不会碰到。这就是万一发生核子战争时,总统和国会议员在地底深处吃的那种俄式炒牛肉丝。是同一个厂商制造的。
其他的银色袋子上标注着:“巧克力魔鬼蛋糕”和“火烧香蕉冰淇淋”。洋芋泥、通心面和乳酪、冷冻干燥的炸薯条。
所有这些,不错的食物。
每一袋都有个有效赏味日期,远在我们都不在人世之后,长命到大部分现在还是小婴儿的人都死了之后。
能活一百年的草莓小蛋糕。
我们吃了冷冻干燥的羊肉,配上冷冻干燥的薄荷酱,而游民夫人打心底发现她真的确实爱她死去的丈夫。她爱他,她用双手捂着脸哭。她的肩膀在她的貂皮大衣里耸了起来,因为哭泣而抖动。她把那颗大钻石捧在手心里,她需要出去把她那三克拉的丈夫埋葬在他们的家族墓园里。
我们吃了丹佛蛋卷,而野蛮公爵把他的尼古丁口香糖咬的劈啪作响,说这真不是戒烟的时候。而圣无肠左手失去了知觉,这是在没有图片刺激下想达到高潮的反复动作造成的伤害。
否定督察的猫,那只叫柯拉·雷诺兹的猫,吃了剩下的鱼肉,而灵视女伯爵和无神教士很担心我们的安全。我们走进了一个陷阱,他们担心有人会找到我们而……他们告诉魏提尔先生说他们必须不停移动、躲藏、逃跑,以保安全。
无神教士抱着一张芭芭拉·史翠珊的长篇,裂开如血肠的嘴唇蠕动着读歌词,他对诽谤伯爵的卡式录音机说:“我原以为我们这里会有立体音响的。”
在八卦侦探录影机的观景窗里,杀手大厨把一大匙汤汁淋漓的绿色蛋奶酥送进他那张胖脸的嘴里,一面说道:“我是一个专业大厨,我不是美食评论家。可是我不能喝上三个月的即溶咖啡……”
当然,每个人都说他们还在写东西,写他们的诗和小说。他们会完成他们的杰作。只不过不是在这里。不是现在。要等以后,到外面去之后。
我们在这里的第一个礼拜,大家一事无成。除了抱怨。
“这不是借口,”美国小姐说着两手捧住她平坦的腹部。“这是个人的生命。”
喷嚏小姐用拳头挡在嘴前咳嗽。她吸着鼻子,两眼鼓突,泪水后面隐现血丝。她说:“我在这里有生命危险。”一手伸进口袋去再拿一颗药。
当然,魏提尔先生摇头说不行。
魏提尔先生坐在那张蓝丝绒的椅子上,四周的大厅里全是金色和丝绒。他用汤匙由一个真空包装袋里舀着牡蛎巧达浓汤,一面说道:“告诉我一个关于这孩子爸爸的故事,”他对美国小姐说:“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