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下流 游民夫人的故事
亮又有钱。“没什么可以损失的,”英琦说:“这是新的财富。”
派克尔说:“打上肥皂,冲掉,再从头来。”
不行,英琦不打算抛开她的快乐,再回到有名有钱的日子。而那些日子而来,派克尔和她在一起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是为了保护她,他说。
在这样一个晚上,艾芙琳正参加一个对抗结肠癌的慈善晚宴舞会时,她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是英琦,后面还有个男人在大喊大叫,是派克尔的声音。在电话里,英琦大口地喘着气,说:“艾菲,求求你,艾菲,帮帮忙,我们迷了路,有人在追我们。”她说:“我们去找过警察,可是……”然后电话就断了。
就好像她跑进了隧道,到了高架桥底下。
第二天报上的头条标题是:
“出版家与纺织业总裁双双遭刺杀毙命”。
现在,几乎每天早上,都有不想看到的新闻标题:
“女游民惨遭乱刀砍杀”。
或是:“凶手继续攻击游民”
每天晚上,那辆黑色的车子都在某个地方寻找凯斯太太,那件罪案的唯一人证。有人在街上砍杀所有看起来可能是她的人,任何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睡在一堆毯子下面的人。
就是在这之后,艾芙琳吓坏了。她停止订阅报纸、丢了电视机,取而代之的是买了个大玻璃箱子,里面养了只蜥蜴,会随着装潢不同而变色。
现在,凯斯太太正好和无家可归的游民相反,她有太多的房子,房子成了她的负担,她埋身在家里,看她的购物型录,看着那些精印在闪亮铜版纸上的花园照片,戴着你深爱的亡夫火化后制成的钻戒。
当然,她仍然想念她的朋友们、她的丈夫。可是那就像英琦可能会说的:是在就是新的存在。
而她仍然会买那些慈善活动的入场卷,参与拍卖会和看舞蹈表演,重要的是要知道她所作所为有助于改善这个世界。接下来,她要去和濒临绝种危机的灰鲸共泳。
睡在某个受灾害而变小的雨林的天蓬下。
拍摄逐渐消失的蜥蜴,研究生态。
重要的是要知道,她仍然希望能有所不同。
克拉克夫人告诉我们,那年夏天在狄奥岱堤别庄里,一共有五个人。
诗人,拜伦爵士。
雪莱,以及他的情人,玛丽·高德温。
玛丽的异父妹妹克莱儿·克拉尔蒙特,当时怀了拜伦的孩子。
还有拜伦的医生,约翰·波里多利
我们在二楼楼座吸烟室里围着电动壁炉坐好,静静地听着,那间歌德风味的吸烟室。我们每个人都蜷缩在一张黄色皮制翼状靠背扶手椅,或是十字绣垫子的沙发,或是我们由什么地方拖过来有织锦套的情人座上。弯曲的椅腿满是灰尘和虫蛀的地毯上留下杂乱的痕迹。
我们几乎全都在场,只少了游民夫人,她早早上床睡觉去了,还有美国小姐,还在到处撬锁。
那个电动壁炉只是一圈在一层粘在一起的红色与黄色厚草下旋转的光。亮而不热,我们所有悬吊着的水晶树都已经熄灭了,只剩红色和黄色的光舞过我们的脸上,各种形状红色和黄色的光滑过木头镶板和拼凑在一起的石板地。
就是那五个人,克拉克太太说,被大雨困在屋子里,烦闷无聊,雪莱和他那群同伴,他们轮流念一本名为《Fantasmagoriana》的德国鬼故事集给其他人听。
“拜伦爵士,”克拉克太太说:“受不了那本书。”
拜伦说在那个房间里的人比他们念的那本书里的作者要有才华的多。他说他们每个人都能写出更精彩的恐怖故事,而他们应该每一个人写一篇出来。
那大约是在布兰姆·史托克(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