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歌 诽谤伯爵的故事
面是什么样子。没有镜子的话,你也会忘了你自己的长相。
他似乎始终没注意到楼座上我们之中总会少掉一个人。没错,魏提尔先生只是一直说了又说,而总有人偷偷溜下楼去,毁掉所有标注有青椒当配料的食物袋。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人知道其他每一个人都有相同的计划。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想各自加一点赌注。要确定来救我们的人不会发现我们有的是装了丰美食物的银色袋子,所受的苦不过是无聊和无趣。每个受苦的生还者都比魏提尔先生把我们关起来的时候胖了五十磅。
当然,我们每个人都留下足够的食物撑到我们差不多被就出去的时候。最后一两天,我们真正缺粮、挨饿和受苦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重述经过时,把这段时间拉长三个星期。
不管是书,是电影,是电视迷你连续剧。
我们只要饿到了有凶悍同志所谓的“死亡集中营的颧骨”。你脸上凹凸的地方越明显,美国小姐说,在电视上越好看。
那些防菌保鲜袋都好厚,我们每个人都只好去求杀手大厨。在他那一套漂亮的刀具中商借一把切肉刀、万用刀、砍骨刀、剔筋刀,还有厨房用的剪刀。只有失落环节用的是他那捕兽夹似的嘴巴;他只用他的牙齿就够了。
“你是永恒的,但是这一辈子不是,”魏提尔先生说:“你总不会想去游乐场玩玩,就永远在那里过下去了吧。”
不错,我们只是过客,魏提尔先生知道这一点,而我们是生来受苦的。
“如果你能接受这一点,”他说:“那么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接受了。”
讽刺的是,如果你能接受这一点——你以后再也不会受苦了。
相反的,你倒是会去追求折磨,享受痛苦。
魏提尔先生再也想不到他说得有多对。
那天晚上的某一个时刻,杀手大厨走进了沙龙,手里仍拿着一把砍骨刀。他望着魏提尔先生说:“洗衣机坏了。现在你一定得放我们走……”
魏提尔先生抬起头来,仍然在嚼着一把干的脆皮火鸡,他说:“洗衣机怎么了?”
杀手大厨把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举了起来,不是那把刀,而是什么松垮垂吊着的东西。他说:“有个绝望的被囚厨师把插头线给割断了……”
那个玩艺儿在他手里垂落下来。
那之后,我们不能再洗衣服,又是会给我们赚大钱的故事情节中的一个卖点。
就在这时候,魏提尔先生发出呻吟,把一只手的手指由他裤腰那里伸了进去。他说:“克拉克太太?”他的手指按在他皮带下的那一点,他说:“哎,这里好痛。”
杀手大厨看着他,把那段剪断的插头线缠在手上,说道:“我希望是癌症。”
魏提尔先生的手指仍伸在裤子里,整个人沉浸那阿拉伯风味的垫子里,身子卷曲起来,把头埋进两膝之间。
克拉克太太走上前来,说道:“布兰登?”
魏提尔先生滑落到地上,两膝屈到胸前,不住呻吟。
在我们脑海里,想着电影里的这一幕。那场戏不过是一个电影明星在红蓝花纹的东方地毯上假装痛苦不堪地扭动身子,在我们脑海里,我们不约而同地写下:“布兰登!”
克拉克太太蹲下去,捡起他掉在那些丝绸软垫之间的保鲜袋,她的视线扫过印在袋子上的那一行字,说道:“啊,布兰登。”
我们所有人都想成摄影机后面的摄影机后面的摄影机,最后的故事,真相。
在未来的电影和电视迷你连续剧里的这一场戏中,我们全在教一个有名的选美皇后女明星说:“哦,我的天,布兰登!哦,我的天啦!”
克拉克太太把那个袋子拿给他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