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亡 否定督察的故事
印有:圣公会教堂,其他的有:基督赎罪堂。或是:天使之家,或是:首都成人戏院。还有:钻石舞台。
所有这些不一样的场所,都在同一个地址。
这里,有人跪下来祷告过多地方,也有人跪在精液里。
在水泥的四壁之间,所有因为喜悦和恐怖以及救赎所发出的尖叫声仍然始终留存,在这里回响,和我们一起。在这里,我们尘土飞扬的天堂。
所有不一样的故事会终结我们的故事。在经历过一千场不同的戏剧、电影、宗教仪式和脱衣舞之后,这栋建筑会永远成为我们的博物馆。
每一盏水晶吊灯,媒人都称之为一棵“桃树”。哥德式的吸烟室,凶悍同志称之为“科学怪人呢室”。
玛雅式门厅里,无神教士说那个橘色的雕像明亮得如同一盏失控的聚光灯,透过缝在克利斯琼·拉夸华服上的郁金香花瓣照射出来……
在中国式的散步场,丝质墙纸的红色从未见过天日。杀手大厨说,红得像一个美食评论家的血。
在哥德式的吸烟室里,那些翼状扶手椅上鲜黄色的皮面从来没暴晒在阳光里过。失落环节说:从还在牛身上时就这样了。
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休息室里四壁是深绿的,上面有着黑色条纹和斑点,如果你看得仔细的话,会看得出是一层已经变成孔雀石的油漆。
在埃及式的演艺厅里,墙是石膏和混凝纸做成的。刻出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巨大的法老王坐像。尖鼻子的胡狼。一排又一排大眼睛的象形文字。在所有这些东西的上面,悬吊着假棕榈树的灯泡拼成的星座。有大熊星座,猎户星座。那些星座,全只是大家编出来的故事,好让他们了解夜空。这些星座,都掩映在云似的蜘蛛网后面。
椅子上是黑色羊毛料的椅套,破烂得像是树皮上干了的苔藓。地毯是黑的,每条走道中间都踩烂得露出了下面灰色的帆布衬底。
每个房间都有金边,金漆,亮得像霓虹灯管。在演艺厅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的,每一张椅背,每一道地毯的边,都在同样明亮的金色中反衬出来。
要是你真的那样渴望,那么那些金边就是真正的金子。每个房间都有,就看你的信心如何。
我们这一群人,身上是童话式的丝绸和丝线、还有干了的血,我们是一群走在黑暗中的黑影。在黯淡的光线下,在红色丝绒的茧里,用金色绳索捆绑的魏提尔先生想必看来像浮在空中,魏提尔先生成了一件道具,我们的人偶,是一个我们可以编出故事来说我们能了解的星座。
凶悍同志用一条蕾丝手帕遮着脸说:“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该哭。”她呼吸着蕾丝手帕上残留的香水味,想避开恶臭。她说:“我的角色是不该哭的。”她说:“我会凭我屁股上的玫瑰纹身来发誓,那个老家伙强暴了我。”
在这里,送葬队伍停了下来,在这时候,凶悍同志是受害者中的受害者。我们其余的人----只是她的配角。
走在我们前面的克拉克太太回过头来,说道:“她怎么了?”
八卦侦探在他的录影机后面说:“我也是。他先强暴了我。”
圣无肠说:“哎,去他妈妈的……他也干了我呢。”
好像骨瘦如柴的可怜圣无肠还有屁股好被干似的。
克拉克太太说:“这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又怎么样,”媒人对她说:“你强暴我的时候,也一样不好笑。”
野蛮公爵摇着他的马尾头对媒人说:“你付钱都不会有人强暴你。”
大自然大笑起来----把碎肉和血喷得到处都是。
老恶魔已死,新恶魔万岁。
这是我们为撒旦举行的葬礼。魏提尔先生,他是个恶魔,比较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