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范坎本女士走出房去了。后来,盖琪小姐走进来。
“你对范坎本说了什么来着?她气坏了。”
“我们不过在比较各种感觉。我刚刚要说她没有生小孩的经验——”
“你这傻瓜,”盖琪说。“她要你的命。”
“她已经要了我的命,”我说。“她取消了我的休假,不如索性让她叫我上军事法庭吧。她太卑鄙了。”
“她一直不喜欢你,”盖琪说。“到底吵什么啊?”
“她说我故意纵酒促成黄疸,免得回前线。”
“呸,”盖琪说。“我来发誓说你从来没喝过酒。人人都愿意发誓证明你没喝过酒。”
“她已抄到了酒瓶子啦。”
“我不是十遍百遍叫你把那些瓶子清出去么?现在瓶子呢?”
“镜橱里。”
“你有没有只手提包?”
“没有。把瓶子装在帆布背包里吧。”
盖琪小姐把瓶子装在背包里。“我拿给门房去,”她说。她朝房门走。
“等一等,”范坎本女士说。“瓶子交给我。”她早把门房喊来了。“请你拎着,”她说。“我打报告的时候,要给医生看看。”
她沿着走廊走去。门房提着背包跟着。他知道里边是什么。
我除了失掉休假以外,倒没有什么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