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行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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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腰,即替着装的女子的腰带打个结,此职必须请高贵之人担任。
源氏太政大臣现在威势比前更加隆盛,即使是微行,排场之大也不亚于行幸,越来越光采了。太君看了他的风度,觉得这个人不象尘世间的凡人,心中赞叹不已。因此痛苦也忽然减除,坐起身来。她将身体靠在矮几上,虽然羸弱,亦颇健谈。源氏对她说道:ldquo;太君的贵恙并不很重呢。夕雾过分忧虑,向我轻事重报,我以为不知怎么样了,非常担心。拜见之后,不胜喜慰。我近来只要没有特别要事,宫中也不去。好象不是一个在朝供职的人,天天笼闭在家中。因此万事都很生疏,也懒得出门。比我年纪更大的人,也能驼腰曲背地东来西去,古往今来,其例不少。我却奇怪,大约是本性糊涂之外又添上了懒惰吧。rdquo;太君答道:ldquo;我知道我害的是衰老病,已经病了很久了。今春以来,一点也不曾好转,以为不能再见到你,心甚悲伤。今日得见,我的寿命也可稍稍延长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贪生怕死的年龄了。每次看见别人丧失了亲爱的人而独自留在世间苟延残喘,总觉得乏味。所以我也准备早点动身。无奈中将对我无比亲切,异常关怀,为我的病真心担忧,因此我也顾东顾西,留在世间,一直拖延到今朝。rdquo; 她说时哭泣不住,声音颤抖,令人听了觉得可笑。但这确是实情,真是怪可怜的。
两人共话今昔种种事情。源氏乘间说道:ldquo;内大臣想必天天都来探望,一天也不间断地。倘得乘此机会和他见面,我真高兴呢。我有一事想告诉他,然而没有适当机会,会面也不容易,叫我好心焦啊。rdquo;太君答道:ldquo;他么?大约是公事太忙,或者是对我不甚关心之故吧。并不常常来访。你想告诉他的,是什么事情呢?夕雾对他确曾怀恨。我曾对他说:lsquo;此事发生之初,情况虽然不明,但你现在厌恶他们,硬把二人隔绝,并不能挽回已经流传的声名,反教人纷纷议论,当作笑柄。rsquo;但这个人从小有个脾气:凡事一经想定,很不容易改变。因此我也没有办法。rdquo;她以为源氏要告诉内大臣的是关于夕雾与云居雁之事,所以如此说。源氏笑道:ldquo;此事我也听到过,以为事已如此,内大臣或许不再干涉,慨然允许了。因此我也曾经婉言劝请玉成其事。但我看见他异常严厉地申斥他们,便痛自后悔:我又何必插嘴呢!我想,万事都可设法洗清,此事难道不能洗刷,使它恢复原状么?不过在这恶浊可叹的末世,要等待能够彻底洗清的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论何事,在这末世总是越来越坏,越差越远。我听见内大臣为找不到好女婿而生气,对他很同情呢。rdquo;接着又说:ldquo; 我要告诉内大臣的,却是另一件事。有一个应该由他抚养的女儿,由于弄错情况,偶然被我找到了,抚养在我家里。当初并不知道弄错,所以我也不曾强要查明实际情况,只因我家子女稀少,所以即使冒充。我也觉得有何不可,就容许了她。我也没有好好抚养她,一直过了许多年月。但不知皇上何以闻知此事,曾经对我谈及。他说:lsquo;宫中没有尚侍,内侍所的典礼常有怠慢。下级女官前来供职时亦无人指导,以致秩序紊乱。现有在宫中服务多年的典侍二人,以及其他相当人员,频频前来请求,指望担任此职。但经严格考查,均非适任之才。故仍须依照古来惯例,选用门第高贵、人望隆重、而对私家之事不须兼顾之人。当然也可不拘门第,专以贤能为标准而选择,使她因多年劳绩而升任为尚侍。然而这类人现在也没有。因此还得从声望高贵的人家选出。rsquo;他暗中向我示意,要选我所找到的女儿,我又安可认为不当呢?凡女子入宫服务,不论出身高下,总须按照自己身分而立志就职,方为具有高明的见解。倘只办表面公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