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玲子说。quot;我害怕离开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发生牵连。我怕见到各种人而产生各思念。quot;

    quot;我恨了解你的心情。quot;我说。quot;不过我认为你可以做到。出到外面社会。你能过得很好。quot;

    玲子咧嘴一笑，什么也不说。

    直子坐在沙发上看书。盘起双腿，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看书彷佛想用手指触摸和确定那些进入脑海中的字眼似的。已经开始下着淅沥淅沥的小两，灯光宛如细粉一般在她周围纷飞。跟玲子长聊之后再看直子，使我重新认识她是何等的午睡。

    quot;抱歉，回来晚了。quot;玲子摸摸直子的头。

    quot;愉不愉快？quot;直子睑说。

    quot;当然愉快了。quot;玲子说。

    quot;你们两个做了些什么？quot;直子问我。

    quot;嘴巴说不出来的事。quot;我说。

    直子吃吃笑看放下书本。然后我们一起听看雨声吃葡萄。

    quot;这样下雨的时候，就像世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感觉。quot;直子说quot;如果一直下雨的话，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不分离了。quot;

    quot;然后，当你们卿卿我我时，我就像个笨黑奴似的，拿看长柄扇子吧嗒吧嗒地风，或者弹吉他伴奏助兴，是不是？我才不干哪。quot;玲子说。

    quot;哎哟，我会时时把他借给你的呀。quot;直子笑着说。

    quot;噢，那倒不错。quot;玲子说。quot;雨呀，下吧下吧！quot;

    雨继续下看。有时还飨雷。吃完葡萄后玲子照例点起堙来从林底下拿出吉他来弹。弹了quot;走调quot;和quot;伊派涅马姑娘quot;，然后再弹巴卡拉殊和侬和麦卡尼的曲子。我和玲子又喝起酒来，喝完葡萄酒，又水壶里剩下的拔兰地平分喝掉。之后在极其亲密的气氛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我也觉得这样一直下雨下个不停就好了。

    quot;你还会来看我吗？quot;直子注视我的脸。

    quot;当然会来。quot;我说。

    quot;你会写信给我吗？quot;

    quot;每星期都写。quot;

    quot;也可以写一点给我么？quot;玲子说。

    quot;好的。乐意得很。quot;我说。

    到了十一点钟，玲子跟昨晚一样为我把沙发放下去当。然后我们互道晚安，熄灯就寝。我睡不看，从背袋取出手电筒相来读。快十二点时。卧室的门悄然打开，直子走过来钻到我身边。跟昨晚不同的是，直子乃是平时的直子。眼神既不发呆。动怍也很敏捷。她的嘴凑在我耳边，小小声说：quot;不知怎地睡不看。quot;我说我也是。我放下书本，关掉手电筒，把直子搂过来亲吻。黑暗和雨声温柔地包围看我们。

    quot;玲子呢：quot;quot;没关系。她睡得很熟。她一睡看就不容易醒来了。quot;直子说。quot;真的再来看我？quot;

    quot;真的。quot;

    quot;纵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quot;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怀里直子的乳房形状。我用掌心隔着她的睡袍抚摸她的身体。从肩膀到背部，使背到腰，我的手慢慢动，将她身体的曲线和柔软度深深印在脑海中。这样子耳鬓，互相拥抱片刻后，直子在我额上一吻，一溜烟就跑下林去了。她那浅监色的睡袍就像游着的鱼一般，在黑暗中轻轻摇摆。

    quot;再见。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