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我是不得而知，反正一冬就是一冬。能见到你真叫人高兴。可以的话，真想在暖和些明亮些的地方相见……quot;

    quot;杰向你问好。quot;

    quot;也替我问候他。quot;

    quot;她也见了。quot;

    quot;如何？quot;

    quot;挺精神的。还在同一家公司工作。quot;

    quot;那么说还没结婚？quot;

    quot;是啊。quot;我说，quot;想要问问你完了还是没完？quot;

    quot;完了。quot;鼠说，quot;即便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使它完，反正也是完了。我的人生毫无意义可言。借用你无疑十分喜欢的泛论来说，就是任何人的人生都毫无意义可言，是吧？quot;

    quot;是的。quot;我说，quot;最后问两点。quot;

    quot;一是关于羊男。quot;

    quot;羊男那家伙不错。quot;

    quot;我来这里时的羊男是你吧？quot;

    鼠咯吱咯吱转动脖颈：quot;不错。借了他的身体。你还真看出来了？quot;

    quot;中途看出来的。quot;我说，quot;一开始不行。quot;

    quot;老实说，你摔吉他时我吓了一跳。头一回看你发那么大火，再说那是我最先买的吉他，倒是便宜货。quot;

    quot;对不起。quot;我道歉说，quot;只是想吓唬你把你引出来。quot;

    quot;也罢。反正到明天什么都消失了。quot;鼠倒也干脆，quot;那么，另一点要问的是关于你女朋友的吧？quot;

    quot;是的。quot;

    鼠沉默良久，双手对搓，随后听得一声叹息，quot;可能的话，我本不想谈她，因为她是计算外的因素。quot;

    quot;计算外的？quot;

    quot;嗯。作为我原本打算开一个内部晚会，结果那孩子钻了进来。我们是不该把她裹进来的。你也知道，那孩子具有非同一般的能力，可以把很多很多东西引诱出来。可是她不该来这里，这里远远超出她力所能及的范围。quot;

    quot;她怎么样了？quot;

    quot;她不要紧的，精神着呢。quot;鼠说，quot;只是她恐怕再也不能吸引你了，我也觉得不忍。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消失了，她身上的什么完全消失了。quot;

    我沉默下来。

    quot;你的心情我理解，quot;鼠继续道，quot;但那早早晚晚都是要消失的，就如某种东西已经从你我以及好些女孩身上消失掉一样。quot;

    我点头。

    quot;差不多我该走了。quot;鼠说，quot;不能呆得太久。肯定还会在哪里相见的。quot;

    quot;是啊。quot;我说。

    quot;可能的话，最好在明亮些的地方见，季节但愿是夏天。quot;鼠说，quot;最后一件事：明早9点把挂钟对好，把钟后面的软线接上，绿线接绿线，红线接红线。9点半希望你离开这里下山。12点我们同一伙人在这里有个茶话会。好么？quot;

    quot;就那样做。quot;

    quot;能见到你真高兴。quot;

    沉默一瞬间包裹了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