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伤害。”我说。
泉低头看了一会自己的鞋。一双普通的黑皮鞋。同旁边我的鞋相比,小得活像玩具。
“好怕的。”她说,“近来有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没壳的蜗牛。”
“我也怕。”我说,“有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没蹼的青蛙。”
她扬脸看我的脸,略微一笑。
随后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到建筑物后面,抱在一起接吻。我们是没了壳的蜗牛,是丢了蹼的青蛙。我把她的胸部使劲贴在自己胸部,我的舌头和她的舌头轻轻相触。我手隔衬衫摸她的乳房。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闭目,叹息一声。她的乳房不很大,亲热地缩进我的手心,简直就像天生是为此而造的。她把手贴在我胸口,那手心的感触同我的心跳似乎正相合拍。
她和岛本当然不一样,我想。这女孩不会给予我同岛本一样的东西。但这时候她是我的,并且想给我以她所能给予的什么。我有什么理由非伤害她不可呢!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