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但年事已高,又有心脏病,下届选举很难出马,因而需有人承袭那个选区地盘。伯父有两个儿子,长子压根儿无意当政治家,自然落到次子头上。
quot;加上选区那边无论如何都想要哥哥过去。人家要的是年轻有为脑袋好使顶气派的人,要的是能够连任几届有希望在中央当上实权派的人。这么着,哥哥就成了最佳人选。知名度高,又可拉到年轻人的票。说起来,在当地滚爬摔打他那人是死活做不来的,好在后援会厉害,说那个包在他们身上,愿意住在东京也不要紧,只要选举时拿着身子回去就成。quot;
我想像不好绵谷升当国会议员是怎么个架势。quot;对这个你怎么看?quot;
quot;他那人跟我没关系。当国会议员也罢当宇航员也罢,想当什么随他当去。quot;
quot;可他又为什么特意找你商量呢?quot;
quot;何至于!quot;她换上冷淡的语气,quot;不是找我商量,他那人哪里会找我商量呢!只是告诉我一声罢了,说有这么回事,好坏把我当作家族一员。quot;
quot;唔。quot;我说,quot;不过离过婚,单身,作为国会议员候选人不会成为问题?quot;
quot;会不会呢?quot;久美子说,quot;什么政治呀选举呀,我不太懂,也没兴趣。这个且不管,不过他那人再不结婚倒有可能,无论跟谁。本来就不该给什么婚的。他追求的更是别的东西,和你我追求的截然不同。这点我早知道。quot;
quot;哦。quot;我应了一声。
久美子把两支棉球签用纸巾卷了扔进垃圾篓。然后扬脸凝视
我说:quot;过去,一次哥哥正手淫的时候给我撞见了。我以为谁也不在就开门进去了,原来他在里边。quot;
quot;手淫谁都搞的嘛?quot;
quot;不是那个意思,quot;她叹了口气说,quot;大约是姐姐死后三年吧。他是大学生,我小学4年级,大概。母亲拿不定主意是把死去的姐姐的衣服处理掉还是怎么办。结果还是留下了,认为我长大了或许可以穿。衣服放在纸壳箱里,塞进壁橱。哥哥把那衣服找出来,边闻边干那个。quot;
我默然。
quot;我那时还小,对性一无所知,搞不清哥哥在干什么。但有一点我是懂的:那是不该看见的不光彩行为。其实他那行为要比。表面上的根深蒂固得多。quot;说着,她轻轻摇了下头。
quot;绵谷升知道你看见了?quot;
quot;他长眼睛的嘛!quot;
我点下头。
quot;衣服后来怎么样了?你长大穿姐姐的衣服了?quot;
quot;哪里。quot;她回答。
quot;他是喜欢你姐姐的?quot;
quot;说不清。quot;久美子说,quot;对姐姐有没有性方面的兴趣我不知道,不过里面肯定有什么,而他又好像离不开那什么,我觉得。我说他不该结什么婚,就是指这个。quot;
随后久美子一时沉默下来,我也没作声。
quot;在这个意义上,他那人有着相当严重的精神问题。当然我们每人也都或多或少有精神问题。可是他那人的精神问题跟我们的是不同的东西,那要深得多也硬得多。而他又绝对不肯、无论如何也不肯把那种创伤或痛处暴露给别人。我说的意思,可明白?就这次竞选来说,我也有点儿担心。quot;
quot;担心,担心什么?quot;
quot;不知道。那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