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希望。

    quot;不，前天我已对她作过检查，她的确是有孕了。quot;斯克雷托医生回答。

    巴特里弗注意到小号手脸色苍白，便说：quot;医生，我相信你是流产事务委员会的主席，对吗？quot;

    quot;是的，quot;斯克霄托说，quot;我们本星期五要开会。quot;

    quot;太好了，quot;巴特里弗说，quot;在我们的朋友完全垮掉之前，这事得赶快解决。我知道在这个国家，要得到合法的流产是一件麻烦事。quot;quot;非常麻烦，quot;斯克雷托同意，quot;委员会里有两个爱管闲事的老女人，她们本应代表人民的声音，可是她们却很乖戾，她们仇恨所有到我们这儿来的女人。世界上最厌恶女人的是谁？是女人！不是男人——甚至也不是克利马先生，虽然他已经两次遭到要求承认父亲身份的讹诈——我认为，没有一个男人象女人那样怨恨她们的同胞。你认为她们为什么要追逐我们男人？仅仅是为了伤害和羞辱她们的姐妹。上帝在女人心中播下彼此的厌恶，因为他想要人类繁殖兴旺。quot;

    quot;我要原谅你刚才说的话，但只是因为时间很紧，我们的朋友需要帮助，quot;巴特里弗说，quot;就我所知，你在那个委员会里有决定权，那些爱唠叨的女人都听你的话。quot;

    quot;我的确是有决定权，这是事实，quot;斯克雷托反驳道，quot;尽管如此，我还是老早就想甩掉这一切。这简直是浪费时间，而且在这上面挣不到一个钱。告诉我，大艺术家，你在一次音乐会中能挣多少钱？quot;

    克利马说出的数字，使医生呆住了，quot;我常想知道，作为一个业余的音乐家，我是否也能挣一些很容易的外快。你知道，我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鼓手。quot;

    quot;你会敲鼓？quot;克利马问，尽量振作起热情。

    quot;可不，在我们的俱乐部里，有一架钢琴和一套鼓，没事儿时我常到那里去练习敲鼓。quot;

    quot;这太想不到啦：quot;小号手叫道，很高兴有一个恭维医生的机会。

    quot;问题是这一带没有人能组成一个合格的爵士乐队，只有药剂师的钢琴还弹得可以，我们在一起玩得挺不错。听着，我有一个主意！quot;他顿了一下，quot;当茹泽娜与委员会约见时……quot;

    quot;但愿她会到场！quot;克利马叹道。

    斯克雷托医生摇摇他的胳膊，quot;别担心，她们都会出场的。不过，委员会也要求父亲到场，这样，你就必须同她一道来，但你用不着仅仅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再跑一趟，我建议你提前一天来——也就是这个星期四——我们在那大晚上安排一场音乐会，有小号、钢琴和一套鼓。海报上有你的名字，音乐厅里肯定会座无虚席。你觉得怎么样？quot;

    克利马一直带着近乎狂热的赤诚维护他那演出的专业水平，假若是在前一天，他会认为医生的这个建议是十分荒谬的，然而，他现在除了对某一个护士的生殖器官感兴趣外，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以一种适度的热情响应了医生的建议：quot;那真是太好不过了！quot;

    quot;是吗？你真的喜欢这个想法？quot;

    quot;当然。quot;

    斯克雷托转向巴特里弗，quot;那么，你认为怎么样？quot;

    quot;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我只是担心时间的安排——两天不允许你们有充分的准备。quot;

    作为回答，斯克雷托站起来，走到电话机旁。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