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二)(1)
的追求者,坐在同一张桌上,饮着同一个瓶子的酒,很高兴她们能在这里,暂时不必想到他。这样感人的一致,这样的和谐!
克利马夫人看着三个年轻男人,他们曾经是她的同事。她看着他们,象是看着自己的一个反面:她是一个被重重心事压垮的人,而这个三重奏却表现出轻松快活,无忧无虑;她受到一个男人的束缚,而这三个农牧之神却表明了有无数各种男人。
农牧之神们的谈话集中于一个特殊的目的:和这两个女人一起消磨这个晚上,一个五人相对之夜。这是一个虚幻的目的,因为他们知道,克利马夫人的丈夫正在疗养地,可是这梦是那样迷人,以致尽管它达不到,他们仍然追求它。
克利马夫人猜到他们的企图,并听之任之,因为她越发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假的游戏,一个想入非非的诱惑。她嘲笑他们的双关语,挑逗地跟她那不知名的女伴开玩笑,希望这个插曲不断延续下去,尽可能长地延迟必须面对她的竞争者,亲眼看见事实真相。
一瓶接一瓶酒,人人都很快活,人人都喝醉了。与其说是因为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的特殊心情,他们都希望延长这个令人陶醉的短暂插曲。
克利马夫人感到导演的小腿压着她的左腿。她完全能察觉这一点,但是她没有把腿缩回去。这样的接触在他们之间建立起一种意味深长的调情关系,而同时又是一种偶然也会发生的接触,这样平常的一个姿势,她根本不必对此加以注意。这是这样一种正好介于清白与轻浮之间边缘上的接触。凯米蕾并不想越过这条界线,但是她很高兴能停留在那里(在这个有着意外自由的狭窄区域),甚至如果这个有魔力的界线再推进一点,直到进一步的暗示、姿势和花样,她还会感到更加愉快。依靠这种可变界线的不确定的清白的保护,她渴望自己被带到地平线以外,越走越远。
导演被凯米蕾几乎是令人痛苦的、绚烂的美镇住了,他的进展缓慢而小心。相比之下,茹泽娜较为平凡的妩媚则对摄影师产生了强有力和直接的诱惑,他用手搂住她,抚摸她的胸脯。
凯米蕾观察着这一切,自从她最后一次就近看到陌生人的肉体亲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她瞧着那个男人的手掌掩住姑娘的胸脯,隔着她的衣服揉它,压它,抚摸它。她瞧着茹泽娜的脸,这张脸是固定的,给人的感觉是被动的,顺从的。那只手在抚弄着那个胸脯,时间在愉快地流逝,凯米蕾感到她的另一条腿被那个助手的膝盖压住。
她说:quot;我今天晚上很想放纵一下。quot;
quot;让魔鬼把你的小号手抓去吧!quot;导演说。
quot;让魔鬼把他抓走!quot;他的助手重复说。
17
这时候,她认出了她。是的,这正是她的同事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上的脸!她猛地推开摄影师的手。
quot;你怎么啦?quot;他气急地说。
他试图重新搂住她,但再次被她严厉拒绝了。
quot;你怎么敢!quot;她冲他嚷道。
导演和他的助手都笑起来。quot;你这话是当真,quot;助手问她。
quot;我当然是当真。quot;她厉声说。
助手看了一眼他的手表,然后对摄影师说:quot;正好是六点钟,由于偏偏是在偶数时刻发生了新情况,我们的朋友变成了一个清教徒,听以你得等到七点钟。quot;
又一阵轰然大笑,茹泽娜的脸因羞辱而变得通红。她一直让一个陌生人的手抓住胸口,她一直听任各种各样的放肆,她一直被自己最大的敌人捉住,而所有的人都在嘲弄她。
导演对摄影师说:quot;也许你能要求这位年轻女士,让这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