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quot;

    我高兴得喘不过气来。忽然听见西多罗夫发出懊丧的声音说：quot;你呀，你呀，叶尔莫欣……quot;quot;亏你还要赤口白舌冤枉小孩子，打人家。quot;

    我真想立刻跑到院子里去，高高兴兴地跳一场；然后去亲吻一下洗衣妇以表示感谢。不料这时候家里的主妇——大概是从窗子里边叫嚷说：quot;打那小家伙，是因为他骂人；可是除了你这下贱婆娘，谁也没有说他是偷钱的呀。quot;

    quot;太太，你自己才是下贱婆娘呢；我告诉你，你是头母牛。quot;

    我听这个骂声，简直跟音乐一样好听。我的心被懊恼和对纳塔利娅感激的眼泪炙得发疼。我努力要忍住眼泪，把呼吸都屏住了。

    一会儿，我的主人慢腾腾地踏着楼梯走上阁楼来。他坐在我身边横梁的接缝上，手掠着头发，说：quot;喂，彼什科夫老弟，运气不好啦？quot;

    我默默地背过脸去。

    quot;只是你骂得太不象话。quot;

    他接着说。这时候，我对他轻声说：

    quot;等伤好了，我就离开你们……quot;

    他默默地坐着，抽着烟卷。两眼凝注着烟头，低声说：quot;这也随你的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怎样对你才好……quot;他走了。照例，我又同情起他来。

    到第四天，我离开了主人的家。我很想去跟玛尔戈王后道别，可是我没有勇气到她跟前去，并且应该承认，我等着她自己来叫我。

    和小女孩分别时，我托她：

    quot;你对妈妈说，哥哥心里非常感谢她，你能替我对她说吗？quot;

    quot;我说我说。quot;她柔和抚爱地微笑着，答应我的要求。quot;明天再见，是吗？quot;

    大约过了二十年，我重新遇见了她，她已经嫁给了一个宪兵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