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ot;
但是和气的鲁基安投着安慰的眼色说:
quot;没有关系……没有关系……quot;
于是亚历山大就朝着他说:
quot;说到你,也是个世俗的忙人。你也说一些无用的话,这有什么意思呢?什么三呼阿利路亚,二呼阿利路亚……quot;鲁基安对他笑笑,也走到廊底下去了。现在,他就对着掌柜很自信地说:quot;他们敌不过我的精神,完全敌不过。象火上的烟一样,消失了……quot;掌柜抬眼向他一望,冷淡地说:quot;我对这类事不过问。quot;
这人似乎不好意思起来,拉拉帽子喃喃地说:quot;怎能不过问?这是不能不过问的事……quot;他低头沉默地坐了一下,就被两个老头儿叫去,三人一起,也不告别就走了。
这人好象黑夜的篝火,在我眼前突然闪耀,明亮地燃烧了一下,又熄灭了,使我觉到他的厌世论里,有一种什么真理。
晚上,我找个时间把他的话对作坊里的画工头说了。他是一个沉静和蔼的人,名字叫伊凡·拉里昂诺维奇。他听完我的讲述,对我解释:quot;这好象是一个逃避派。这是一种教派,他们一切都不承认。quot;
quot;那么他们怎样过日子呢?quot;
quot;逃避着过日子,永远在四方流浪,所以把他们叫做逃避派。照他们说,我们同土地以及与它有关的一切都没有因缘。因此警察把他们看做危险人物,要捉……quot;我虽然过着痛苦的生活,但我不明白:怎样可以逃避一切呀?在当时围绕着我的生活之中,我觉得很多有趣味有价值的东西,因此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的影子,不久就在我的记忆中淡下去了。
但是在痛苦的时候,他的影子常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在野外灰黯的路上走着,向森林走去,白色的不做工的手抽搐地提着拐棍,而且喃喃:quot;我走正直的大路,我不顾一切。罣碍——这种东西,把它斩断吧……quot;同他并排走着的是外祖母在梦中所见的父亲:他手里拿着核桃木的棍子,他后面跟着一条花狗,舌头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