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劲吹
,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横山城的木下藤吉郎。”藤吉郎跳下马,接着又礼貌地问道,“请问丹羽大人在吗?”
“哦,原来是木下大人啊!我主长秀方才还在此巡视,但现在已经返回今滨的住处了。”
监工得知来人的身份后,态度马上变了。
“您要是有什么急事,我派人去今滨方面传个口信吧。”
“不必,其实同行之人中有人得了急病,想借一间小屋和医生。这边有医生吗?”
“此事极易,您到这边的临时工棚里,肯定能找到医生的。”
“你是哪位?”
“我是丹羽家的家臣,岛木筑后。前段时间开始,承担这边的造船监督工作。”
“原来是岛木大人啊,那么这事就拜托你了!”
“病人在哪边?”
“就在那里。”
一人背着半兵卫,另有几位同僚照看着他,众人一同将他抬进岛木筑后的临时工棚中。
远处的栅栏内,能看到一间造船所,旁边有几栋附属的官舍。藤吉郎站在众人身后,目送着大家离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您请坐吧。”侍童市松和虎之助站在身后说道。藤吉郎沉默不语地坐了下来,看着这里的造船工程。
当然,这肯定是信长策划的。这些船只,不用说是用来准备应对比睿山、京都和难波等处的事变的。从岐阜城沿陆路前往这些地方时,路上总会遇到一向宗的门徒以及各地的残敌,难以如意地展开行动。
那么,如此一来,穿过无遮无拦的湖面,再次出兵比睿山以西的日子将不再遥远,藤吉郎想到了这点,不由得对信长一直以来的先见之明,以及快速且确切无误的执行力敬佩不已。
不一会儿,刚才随着病人一道前去的家臣们都回来了。堀尾茂助先跪在了愁眉不展的主公面前,回禀了半兵卫的病情。
“您应该无须担心了。我们把他安顿在岛木大人的临时住房里,又马上命医生给他服了药。不过他稍许吐了点血,医生提醒说必须再静养数十日。”
“什么?你说他吐血了?”藤吉郎皱着眉头说道,“如此说来,病得不轻啊。”
“并非如此,半兵卫大人微笑着向医生说自己只要安顿下来,再吃些药,就能像平日那样恢复健康了,吐血也不是仅有今天一次了。”
“就是因为他忍得太久……原来如此,他说自己每次都要吐血吗?看来他平常都瞒着我了。”
“他对着我们一再问主公如何了,主公如何了,我们说您先走了,然后硬把他摁住,才返回来。”
“要留下谁来看护他,否则以他的脾气,定然不会安心睡觉。又十郎!”藤吉郎说着,脸转向彦右卫门的弟弟——蜂须贺又十郎。
“你和茂助一道留在半兵卫身边。回去时,我会去拜访下丹羽大人,让他好好关照半兵卫。你二人替我转告半兵卫,务必将身体养好,完全恢复后才可返回横山城,就说我再三交代的,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了。”
“出发吧。”
众人拉开马,叠起折椅。就在这时,一群拉着木材的壮工走过附近。看上去都是造船用的木材。巨大木材的前后都被绑上绳索,架了起来。
其中有名肤色偏白的壮工,似乎还不太适应这种力气活,步伐摇摇晃晃,面色紧张地抬着木材的一端,跌跌撞撞地走着。这时他突然发现了藤吉郎,吓得大吃一惊,肩上的杠子也掉了下来。因为一边突然放了下来,搭档的壮工也打了个踉跄。不仅如此,木材的一端,咚的一声掉在了那名壮工的脚背上。
“哎呀!”壮工大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附近的其他壮工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