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文
,说道:“不仅是大人您,您的子孙也切不可丢弃对信长公的忠诚。这是筑前守守大人托我带的话。”
直家谢恩后,在熊野牛王宝印的用纸上写下誓言,交给了彦右卫门。
就这样,在还没攻下三木城时,秀吉没费一弓一箭就在阵地后方获得了更大的成果。
备前、美作的二州未发生流血事件就成了秀吉军的领地。他本人固然也想将这种喜悦尽快告知主公信长。
“书面通告危险。”秀吉这么认为。
这件事情还是绝密,在适当的时机到来前,对毛利家应极力隐瞒。
“官兵卫,还想麻烦你跑一趟。你能把这件事亲自转告信长公吗?”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他立即出发去京都,见到了安土城中的信长。
边听着官兵卫的报告,信长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与之前竹中半兵卫来二条城汇报明石一族的投降和他称赞半兵卫的功劳时的神情很不一样,他心情不悦。
“嗯?怎么回事?”
官兵卫也注意到信长的变化,出言谨慎。可是才说了一半,“稍等。”信长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如果是秀吉的命令,我会问他。独断专行,草率地决定对备前、美作的二州的处理。真是犯上!你回去告诉秀吉。”信长极其冷淡地斥责了官兵卫。之后又没有尽兴似的,加了一句:“秀吉信上说,近期将带着宇喜多直家来安土城。即使直家来,我也不会见的。你告诉秀吉,秀吉本人我也不会见。”
信长毫无理由的动怒让官兵卫无所适从。他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播州。
“取得这么大的胜利,缘何信长公不仅不开心,还如此毫无道理地责难呢?”官兵卫完全无法理解。
信长公“难以取悦”的性格人尽皆知,但“右大臣家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官兵卫郁郁寡欢地回去了。
如果把信长公的话告诉秀吉,那他付出的辛劳也太不值得了,但是又不能隐瞒。回到平井山后,“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他把安土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秀吉。
黑田官兵卫偷偷地看了看秀吉的脸色。战场归来,他的脸已经稍显瘦削,皱纹般的苦笑也变了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信长公是因为我为一些不必要的事独断专行而动怒。”
主公信长粗暴地漠视了自己的功劳,秀吉却没把主公的话放在心上,也没像官兵卫那样沮丧。
“如此说来,看上去信长公心里也在盘算,不久要攻下备前、美作,击溃宇喜多直家后,将他的领地纳为己有。”秀吉淡然一笑,
“但是战斗是不能盘算的啊。即使一天的生活,昨晚的想法今早也会变化,今早的计划中午也会发生改变。况且平定中国地区的事业依然前途漫漫……”秀吉好像在自言自语,然后突然说,“让你做使者,辛苦你了。你也别担心了。”他抚慰官兵卫的心情和疲劳。
官兵卫猛然觉得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握在此人手中。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自己会不惜一死。官兵卫心里涌起这股强烈得怕人的感情。
而且,他能读懂信长的心思。对自己侍奉的主公的心思如果不能足够地了解,那肯定是无法侍奉好的。尽管如此,秀吉给信长捡草鞋的经历已经过去近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从眼前发生的事来看,秀吉获得今天的威信和地位并非偶然。
“那,筑前守大人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信长公没有此意,而您却力争与宇喜多直家谈判的吧?”
“我开始以为信长公只有一般的抱负。他动怒也一定是这个原因。先前让竹中半兵卫去汇报明石景亲投降的消息时,他很开心,半兵卫和我都受到过奖。明石一族一降,攻打宇喜多就变得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