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论,说她必须去一次。
“不过你走了这么一趟不要吃点东西吗,杰克孙先生?”巴德尔太太劝诱地说。
“暖,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杰克孙答,“并且我这儿还有一个朋友,”他继续说,朝那拿着木棍子的人那边看看。
“啊,请你的朋友过来吧,先生,”巴德尔太太说。“请你叫你的朋友来吧,先生。”
“啊,谢谢你,我想不用了,”杰克孙先生说,态度有点不安。“他不大习惯和太太们交际,会使他害羞。如果你叫茶房拿点不掺水的酒给他,他不会马上喝下去的,不会的呢!——不信试试看!”杰克孙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指有趣地绕着鼻子转着,提醒他的话是讥讽口气。
茶房马上被派到害羞的绅士面前,害羞的绅士喝了点什么;杰克孙先生也喝了点,太太们为了招待客人也喝了点。然后杰克孙说是动身的时候了;听了这话,山得斯太太、克勒平斯太太和汤姆(他们是被安排了陪伴巴德尔太太的;其余的留给赖得尔先生照应和保护)都上了马车。
“伊隆克,”巴德尔太太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杰克孙说了:抬头看看坐在驾驶座上抽雪茄的带木棍子的人。
“唔。”
“这就是巴德尔太太。”
“啊,我知道,早就知道了,”那人说。
巴德尔太太上了车,杰克孙先生也跟着上了车,他们就走了。巴德尔太太忍不住把杰克孙先生的朋友所说的话回忆起来。机灵的家伙啊,这些吃法律饭的人:天啊,他们可真会认人啊!
“诉讼费是讨厌的事,不是吗?”杰克孙说,这时候克勒平斯太太和山得斯太太都睡着了:“我是说你的诉讼费的账单啊?”
“他们拿不到这笔钱我很抱歉,”巴德尔太太答。“不过,如果你们这些搞法律的绅士做这些事情是投机,那么你们一定会常常受到损失的,你知道。”
“我听说,你在审判之后给了他们一张你的诉讼费总数的具体字据,”杰克孙说。
“是的。那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巴德尔太太答。
“当然啰,”杰克孙冷冷地回答。“完全是一种形式,完全是。”
他们继续前进,巴德尔太太睡着了。过了一会,马车一停把她惊醒了。
“天啊!”这位太太说。“我们到了弗利曼法庭吗?”
“我们没有走那条道路,”杰克孙答。“请下车吧。”
还没有清醒的巴德尔太太照着做了,那是个奇怪地方:——一堵高墙,正中有一扇大门,里面点着一盏煤气灯。
“喂,女士们,”拿木棍子的人叫道,探头往马车里看看,叫醒山得斯太太,“来吧!”山得斯太大喊醒她的朋友,下了车。巴德尔太太倚着杰克孙的胳臂,手拉着汤姆,已经走进了大门口。她们也跟进去。
他们走进的房间比大门更古怪。很多男人站在那里!而且他们都直眉瞪眼的!
“这是什么地方呀?”巴德尔太太问,站住脚。
“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公共机关罢了,”杰克孙答,催促她又穿过一道门,还回头看看别的太太们是否跟着来了。“小心点,伊萨克!”
“很妥当,”拿木棍子的人回答。门在他们后面慢慢地关起来了,他们走下一小段台阶。
“我们终于到了,万事大吉,巴德尔太太!”杰克孙说,兴高采烈地四面看看。
“你是什么意思呀?”巴德尔太太心里非常惊慌地问。
“是这样,”杰克孙答,把她拉到一边:“不要怕,巴德尔太太。再没有比道孙更高明的人,太太,也没有比福格更仁慈的人了。公事公办,强制你来付诉讼费那是他们的责任。但是他们亟力避免使你的感情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