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着的一圈人都紧张地挪动着脚。
汤姆和朱尔站在大门口,注意来参加舞会的人。朱尔有一半是印第安人种,是
个能干的小伙子。他告诉汤姆,就凭这舞会,外面才瞧得起这个收容所;这儿的人
虽然穷,因为能请朋友来跳舞,也很有些得意。
三个穿工装裤的青年紧挨在一起走来,纠察盘问了一下,就让他们进去了。朱
尔问纠察:“谁请他们三个来的?”“四所一个叫杰克逊的。”朱尔回到汤姆身边,
“我看他们就是你我要留神的家伙。”“你怎么知道?”“我也说不清,就是有这
种感觉。他们好象有点慌张。你去叫维莱留心,让他找四所的杰克逊查对查对。我
在这儿守着。”汤姆找了维莱,维莱又报告了郝斯顿。他们把杰克逊找来,“瞧,
那三个年轻人!”杰克逊说:“看见了。”“是你请他们来的?”“不是。”“见
过他们吗?”“呣——见过。在格利哥利奥农场一起干过活。”郝斯顿说:
“明白了,你别到他们那儿去。只要他们规规矩矩,我们就不撵他们出去。
劳驾了,杰克逊。”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郝斯顿,外面来
了两辆汽车:
一辆坐六个人,停在桉树下;一辆坐四个人,停在北边路上。他看见他们带着
枪。
郝斯顿眼里露出凶光:“怎么样,维莱,你都准备好了?”维莱咧嘴一笑,
“没问题。”“那好,别伤人。沉住气。”维莱爬上音乐台,高声说:“大家挑舞
伴吧!”音乐停了,青年男女跑来跑去,配成了八对舞伴。指挥走到场子中央,举
手喊:“开始!”乐队奏起了《小鸡舞曲》。
音乐忽高忽低,指挥用高亢而又单调的声音唱着:“拉着女伴转一圈,手牵手,
双双走……”姑娘们梳好的头发蓬乱了,小伙子们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休息过后,维莱又招呼大家找舞伴。汤姆看见那三个年轻人拚命往场子里挤,
朝一对新搭好的舞伴冲去。他对维莱挥挥手,维莱跟小提琴手说了句话,提琴手在
弦上拉出一阵怪声,二十个小伙子慢慢从舞场上走过来。
到那对舞伴跟前,三个人中间有一个说:“我要跟这位跳舞。”一个黄头发的
小伙子吃惊地一望,“她是我的舞伴。”“听着,你这个小王八蛋——”不知道哪
个角落里响起了尖利的口哨,那三个人已经给包围了。包围他们的人形成一道墙,
慢慢地住场外移。维莱尖声喊:“奏乐!”一辆汽车开到大门口。开车的说:“闪
开,我们听见你们这儿出乱子了!”纠察守住了岗位,“这儿没出乱子,你听那音
乐。你们是什么人?”“警察。”“有搜查证吗?”“只要出了乱子,用不着搜查
证。”“这儿可没出乱子。”车上的人听听音乐和指挥的声音,把车子退了回去。
那三个人给抓紧了手腕,嘴上都有只手堵着。到了黑地里,人墙散开来,汤姆
从背后抓住他那俘虏的两只胳膊说:“干得实在漂亮。”维莱和郝斯顿都来了。维
莱说:“现在只要六个人就够了。”郝斯顿用电筒照了照三个俘虏的脸,“你们干
吗要做这种事?谁叫你们来的?”俘虏说:“天大的冤枉,我们啥也没干,无非想
跳跳舞。”朱尔反驳说,他们不是想跳舞,而是想打那个小伙子。汤姆也说,他们
往里挤的时候,就有人吹口哨。“是的,警察听见口哨就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