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口来了,”郝斯顿
说。
三个人不肯讲谁叫他们来的。郝斯顿告诫他们:“不说就不说。可是你们得注
意:你们跟我们一样,都是自己人。你们千万别残害自己人。这一回饶了你们,你
们得把话带回去;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谁,一定把他的骨头敲断。”他们
让三个人从后边的篱笆爬上去。跳舞场上奏着《老丹达克》,乐曲尖利而凄凉。
蹲在管理处近旁的那圈人还在交谈。爸说:“世道要变了。我不知道怎么个变
法,可总要变的。现在大家都觉得不安,谁都紧张得很,想不出办法来。”那戴黑
帽子的又抬起头来,“说得对,是要变的。有人告诉我俄亥俄州阿克朗那儿的橡胶
公司出了事。他们招了些山里来的工人,只要出很低的工钱。没想到这批山里人也
加入了工会。这下子可闹翻天了。开店的老板和美国军团那些家伙都大叫大嚷:‘
赤党!’要取缔阿克朗的工会。橡胶公司没收了工人的尖嘴锄,还买来了瓦斯。三
月里,一个星期夭,五千个山里人到郊外打了一次火鸡。五千人排着队穿过市区,
又排着队回来。就来了这么一手,当地的市民委员会发还了工人的尖嘴锄,再没有
人给打,给杀,从此就太平无事了。我想,也许我们也该组织一个打火鸡的会,每
星期天开个大会才好。”大家抬起头来看看他,又低下头去。一个个焦躁地挪了挪
脚,把身体的重量从一条腿移到另一条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