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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的绿色大街
点正经事儿如何?”“查莉”说,“印刷工什么的。”

    印刷工?那也不坏,我想,和“查莉”结婚当印刷工,不坏不坏。

    但时下我仍是私家侦探。

    7

    一副羊模样的小个子男人从门口进来是在星期五下午。羊模样小个子一闪进屋,先确认是否有人盯梢,然后关门。门很难关严,我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把门关好。

    “您好!”小个子说。

    “您好!”我应道,“您是……”

    “请叫我羊男好了。”羊男说。

    “初次见面,羊男先生。”

    “初次见面。”羊男说,“您是私家侦探吧?”

    “是的,我是私家侦探。”说罢,我关掉唱机,把格伦·古尔德的《创意曲》放回唱片架,收拾了空啤酒罐,把指甲钳扔进抽屉,劝羊男坐在椅子上。

    “我在找私家侦探。”羊男说。

    “原来这样。”

    “但不晓得去哪里才能找到。”

    “呃呃。”

    “在拐角那个比萨饼店提起来,那个女的告诉我来这里就行。”

    是“查莉”。

    “那么羊男先生,”我说,“请把事情说给我听听。”

    8

    羊男身穿羊皮罩衣。虽说是罩衣,但不是用粗纹布做的,而是地地道道的羊皮,尾巴和角都带着,惟独手、脚和脸的部位空缺。眼睛蒙着黑眼罩。我不明白这小子何苦非这副打扮不可。入秋到现在已有很多日子了,这副打扮肯定出汗不少,再说走起路来岂不要给小孩子们取笑?莫名其妙!

    “要是热的话,”我说,“就别客气,唔——,就请把上衣脱下。”

    “不不,不客气,”羊男说,“早已经习惯了。”

    “那么羊男先生,”我重复道,“请把事情说给我听听。”

    9

    “其实我是想请您把我的耳朵找回来。”羊男说。

    “耳朵?”

    “就是我衣裳上连着的耳朵。喏,这里!”说着,羊男手指脑袋的右上端,眼珠也同时往右上端翻去,“这边的耳朵被揪掉了吧?”

    的确,他的羊皮衣裳右侧的耳朵——从我这边看为左侧——被揪掉不见了。左耳好端端连着。这以前我还一次也没想过羊有怎样的耳朵。羊耳那东西应该是扁平扁平的,忽扇忽扇地往两边支出,

    “所以想请您把耳朵找回来。”羊男说。

    我拿起桌子上的便笺和圆珠笔,用圆珠笔头“橐橐”地敲着桌面。

    “请谈一下具体情况。”我说,“被揪掉是什么时候?谁揪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被揪掉是三天前,羊博士揪的。还有,我是羊男。”

    “得得。”

    “对不起。”羊男说。

    “再说详细点儿好么?”我说,“说是羊博士也罢谁也罢,我可是全然摸不着头脑。”

    “那么就说详细些吧。”羊男说,“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您不晓得,生活着大约三千个羊男。”

    10

    “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大约三千个羊男。”羊男说。

    “阿拉斯加也好玻利维亚也好坦桑尼亚也好冰岛也好,到处都有羊男,但都不是类似秘密结社啦革命组织啦宗教团体啦那样的存在,没有会议没有会刊。总之我们仅仅是羊男,仅仅希望作为羊男过和平日子,希望作为羊男想问题、作为羊男吃东西、作为羊男成家生子。正因如此,我们才成其为羊男。您明白了?”

    虽然还不大明白,但我还是“唔唔”了两声。

    “可是也有几个人挡住我们的去路,其代表人物就是羊博士。羊博士的真名实姓、年纪、国籍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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