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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您一场小戏
也喝得下!我,老爷,什么罪也没犯过!您费心审问阿勃拉姆·莫依塞伊奇就知道了。“

    “可是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没怎么样。喝酒的时候,不错,打过架。不过后来就规规矩矩,心平气和了。”

    “打人的是谁?”

    “那还用问。……他嚷道:”我一下子心里亮堂了!‘他嚷啊嚷的,就动手,不管是谁的脖子都给一拳。他的性子上来了。他又打我,又打阿勃拉姆,又打那些小伙子。……他端过一杯酒来叫你喝,又使足劲打你:“你喝,我要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力气!我要朝所有的人啐唾沫!’”“那么他打过他妻子吗?”

    “玛尔法吗?玛尔法也挨了揍。……那当儿我们正喝得痛快,玛尔法到酒店来了。她说:”回家去,斯捷潘兄弟来了!

    你这个强盗,‘她说,’别再喝酒!‘他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上去就照准她的脊梁咚的一声!“

    “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什么缘故。……他说:”叫你尝尝这滋味。

    ……我领了二十卢布。‘可她是个单薄的娘们儿,长得精瘦,一个跟头栽下去,连眼珠都往上翻了。她就对我们诉苦,嘴里叫着上帝,可是他又揍她。……他管教了又管教,没完没了!“

    “为什么你们不护着她呢?一个发酒疯的人是会把女人打死的,可是你们理都不理!”

    “这哪儿用得着我们出头?她的老婆,当然由他管教嘛。

    ……两口子打架,外人可不兴插嘴。……阿勃拉姆要他消停下来,免得酒店里乱得不象样子,他却打阿勃拉姆一个耳光。

    阿勃拉姆的工人就揍他。……可是他抓住他,举起来,往地上一摔。……于是那一个就骑在他身上,一个劲儿捶他的脊梁。……我们揪住他的腿,把他从他身子底下拉出来。“

    “把谁拉出来?”

    “那还用问。……就是让人骑在身子底下的那个呗。

    ……“

    “谁骑着?”

    “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呀。”

    “呸!你说清楚点,傻瓜!你回答我问的话,别说废话!”

    “我,老爷,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都是本着良心说的。德雷胡诺夫管教老婆,这是真事。……哪怕到法庭上宣了誓,我也这么说。”

    侦讯官听着,不时从菲拉烈托夫的冗长而不连贯的发言里摘出几个字记下来,钢笔沙沙地响。……他屡次涂改记录。

    “我一点罪也没有,……”菲拉烈托夫嘟哝说。“你要问谁,老爷,自管去问。……为这么个婆娘犯不上往法院里跑。”

    在宣读记录的时候,这个证人呆瞪瞪地瞧了一忽儿侦讯官,不住地叹气。

    “这些婆娘惹来那么些麻烦!”他声音沙哑地说。“盘费,老爷,是你付给我呢,还是你开个条子?”

    丈夫

    某骑兵团在军事演习期间来到某小县城里停下来过夜。

    象军官先生们光临过夜这样的大事,素来使得本城的居民们极其激动,精神为之一振。商店老板们巴望着出清存放过久而发黑的腊肠和在货架上已经陈列十年之久的“最上等”沙丁鱼。饭铺老板和其他生意人通夜不关店门。军事长官、他的办事员以及当地的驻防部队都穿上最讲究的军服。警察们跑来跑去,好象中了邪。至于这对太太小姐们产生的影响,那只有鬼才知道!

    本县的太太小姐们听说骑兵团开来,就丢下煮果酱的滚烫的铜盆,纷纷跑到街上去了。她们忘了自己衣冠不整,蓬头散发,却迎着骑兵团跑过去,呼吸急促,心里发紧,贪婪地听着进行曲的乐声。瞧着她们苍白而痴迷的面容,人也许会以为那乐声不是从士兵的铜号里发出来,而是从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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