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节
。……我的教父就是中暑而死的。……”“您认为怎么样,大夫?在我们这儿的气候条件下会中暑吗,……啊?大夫!”
没人回答。
“您以前治过这种病吗,啊?我们说的是中暑。……大夫!
咦,大夫哪儿去了?“
“大夫在哪儿?大夫!”
猎人们往四下里看:医师不见了。
“大夫上哪儿去了?无影无踪了?好比蜡遇上火,烧化了!
哈哈哈……“
“他动身去找叶果尔的老婆了!”米海·叶果雷奇楞头楞脑地说。
叶果尔·叶果雷奇脸色变白,手里的酒瓶掉下去了。
“他去找他老婆了!”米海·叶果雷奇一面吃鲟鱼肉,一 面继续说。
“您胡说些什么呀?”曼热问。“您看见了?”
“看见了。刚才有个农民赶着马车路过此地,……得,他就坐上去,走了。真是这样。咱们来喝第十一杯吧,诸位先生?”
叶果尔·叶果雷奇站起来,摇着拳头。
“我问他:您到哪儿去?”米海·叶果雷奇接着说。“他就说:去干风流事儿,去把那些犄角⑥磨一磨。他又说:犄角我是早已安上了,现在去磨一磨。他说:再见吧,亲爱的米海·叶果雷奇!他还说:请您替我向我的姻亲叶果尔·叶果雷奇致意!说完,他还这么挤了挤眼睛。咱们来干一杯吧。……嘻嘻嘻。”
“套车子!!!”叶果尔·叶果雷奇嚷道,摇摇晃晃地往旅行马车那边跑去。
“快点,要不然就迟了!”米海·叶果雷奇喊道。
叶果尔·叶果雷奇把阿瓦库木拖到赶车座位上,自己跳上马车,对猎人们威胁地摇摇拳头,坐着车回家去了。……“这是什么意思,诸位先生?”将军等到叶果尔·叶果雷奇的白色制帽消失后,问道。“他走了。……可是,见鬼,我坐什么车子回去呢?他坐着我的马车走了!不,不是我的马车,而是我该坐着回去的马车。……这真奇怪。……嗯……他也未免太不顾体统了。……”万尼亚头晕目眩。白酒同啤酒搀在一起,弄得他呕吐了。
……这就得把万尼亚送回家去。喝完第十五杯以后,猎人们决定把另一辆马车让给将军坐回去,只是有个条件:将军到家以后就得立刻另外打发一辆马车来接余下的这些人。
将军开始告辞。
“请转告他,诸位先生,”他说,“就说……就说只有猪才干得出这种事。”
“您,大人,可以打官司叫他还债嘛!”米海·叶果雷奇出主意说。
“啊?打官司?哪,是埃……他也该还了。……做人要识趣嘛。……我等来等去,实在等得不耐烦了。……那您告诉他说,要他还债就是。……再见吧,诸位先生!请到我家里来玩!他简直是猪!”
猎人们向将军告别,把他同身体不适的万尼亚并排安置在马车上。
“赶车!”
将军和万尼亚走了。
猎人们喝完十八杯以后,动身到树林里去,找着目标放了几枪,就躺下来睡觉。临近黄昏时分,将军的马车来接他们。菲尔斯交给米海·叶果雷奇一封信,请他转交“他的弟弟”。信上提出一项要求,而且威胁说这项要求若不执行,法院的民事执行吏就会登门。猎人们喝完第三杯酒(他们醒来以后又从头算起),将军的马车夫就把他们扶上马车,把他们分别送到各自的家里去了。
叶果尔·叶果雷奇一回到家里,就碰上音乐家和白费劲,原来它们追兔子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跑回家来罢了。叶果尔·叶果雷奇恶狠狠地瞧瞧他的妻子,动手搜查。所有的储藏室、立柜、木箱、五屉柜都翻遍,结果叶果尔·叶果雷奇没有找到医师。他倒找到另一个人:在妻子的床底下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