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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妹妹叫进客厅,叫我们坐下。”
“呸!他说什么?”
“他先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我妹妹听了马上说‘越南’,他没说什么,因为每次一提到越南,他和我妹妹就吵架。过了一会儿他说:‘不,亲爱的,我们家附近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我们都认识这个人。’妹妹以为我们的朋友出了事。”
露丝感到天上落下一滴雨水。
“然后我爸就崩溃了,他说有个小女孩遭到谋杀,我问是哪个小孩子,我是说,他说‘小女孩’,我以为挺小的,你知道的,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的。”
真的下雨了,雨滴落在红木桌面上。
“你想进去吗?”亚提问道。
“别人都在里面。”露丝说。
“我知道。”
“我们淋雨吧。”
他们僵直地坐了一会儿,看着雨点落在他们四周,听着雨滴拍打在树叶上。
“我知道她死了,我感觉得到,”露丝说,“后来我在我爸爸看的报纸上瞄到她的名字,才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报上刚开始没提到她的姓名,只说是个‘十四岁的女孩’,我问爸爸要那页报纸,他却不肯给我。你想想,她们姐妹一整个星期都没来上学,可能是别人吗?”
“不知道是谁告诉琳茜的。”亚提说,雨下大了,他躲到桌下,大声喊道:“我们会被淋透的。”
大雨来得急,也去得快,雨忽然间停了。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露丝抬头望穿树梢,“我想她在听我们说话。”她悄悄地说,声音小得没人听得见。
天堂里的老游戏
夏令营的每个人都知道了琳茜是谁,以及我是怎么死的。
“你能想象被刺杀的感觉吗?”有人说。
“谢谢,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觉得那一定很酷。”
“你想想,她现在出名喽。”
“这算什么出名嘛?我宁愿因为得了诺贝尔奖而出名。”
“有人知道凶手为什么找上她吗?”
“我打赌你不敢问琳茜。”
说完学员们就拿笔列出他们所认识的已经过世的人。
祖父母、外公外婆、叔叔、婶婶,有些人失去了爸爸或妈妈,只有极少数学员失去了兄弟姐妹,他们年纪轻轻地死掉都是因为心脏出了问题、白血症之类说不出疾病名称的绝症。大家认识的人当中,从来没有人遭到谋杀,但现在他们知道了我。
琳茜和塞谬尔躺在一艘倒扣着的破旧小船下,船身已经老旧到没办法浮在水面上,塞谬尔将琳茜抱在怀里。
“你知道我没事的,”她说,眼中已不再有泪水,“我知道亚提想帮我。”她试探性地动了动。
“琳茜,别这样,”他说,“我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就好了,等事情平静之后再说。”
塞谬尔的背紧贴着地面,刚下了一阵大雨,地面相当潮湿,他把琳茜拉近自己,这样她才不会被弄湿。他们躺在船下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牛仔裤里的男性特征变硬了,想停也停不住。
琳茜把手伸过去。
“对不起……”他先开口。
“我准备好了。”我妹妹说。
十四岁的琳茜离开了我,飘向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境界。我失去童贞的那一刻,四周充满了惊恐与鲜血;琳茜初尝云雨的那一刻,四周有着一扇扇明亮的窗。
“如何犯下完美谋杀案”是天堂里的老游戏,我总是选择冰柱当凶器,因为冰柱一融化,凶器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