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明天能带我去找吗?”
“你找他是不是为了一颗大珠子?”
曾国藩一听,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对!对!老哥,你见过那珠子?”
“你告诉我,那珠子到底有何用?能值多少钱?引起那么多人想得到它。”
“老哥,我实话给你讲吧,这颗珠子可不是一般的珠子,说它价值连城并不过分。它是当今皇上的镇朝珠,是皇上随身携带的。”
朱楞子一听呆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母舅那时给他看的那颗珠子竟是皇上所带的,一切都明白了。
“老哥,那算命先生一定是你什么亲人,关于那珠子的事就不用隐瞒了,否则有杀身之祸。”
“好吧!这么说你也是朝廷命官了?”
曾国藩没有言语,点点头,朱大楞子开始叙述往事。
“那算命先生是家舅,河南人,长年以给人算命看相看风水为生。他来这京郊投奔家母,也就在这城西一带摆个卦摊,这样干了几年积蓄点钱,买了片地,盖上一处宅院,把在河南老家的舅母和几位表哥表弟接来居住,一家人也过得和和睦睦。可好景不长,一天晚上舅父回来,说他今天给一富家子弟算卦,那人没钱,就将随身所带珠宝押上,说等一会儿来赎,他等那人刚走就收拾卦摊跑回来了。并把那珠子给我们看,真是又大又亮,十分惹人喜爱。”
曾国藩急忙插上一句,“现在那珠子呢?”
朱楞子没有吱声,继续说道:“后来听人说,不多时就有人来找。我母舅一听有人找,知道这珠子的价格,更是小心,从此再也没有提过。但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天夜里,母舅家里遭了灾。”
“结果怎样?”曾国藩惊问一句。
“第二天,当人们发现时,只见舅舅被吊在梁上已被杀死,全家其他人也已被杀,整个院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们估计可能是为了寻找那颗珠子。舅舅是个外地人,来此时间也不太长,又没有什么仇人,遭此横祸不为那珠于,别的为什么呢?”
“那珠子是否被抄走?你们怎么不报官呢?”
“官也报了,但都说这是一件无头案,后来不了了之。至于那珠子是否被抄走,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那珠子。我和家父变卖了舅舅家的一些家产把舅舅一家安葬了,在整理家产时,也仔细寻找那珠子,可始终没有见到,估计被那伙歹人翻走了。”
朱大楞子讲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曾国藩估计他讲的话不会有假,他和大内侍卫萨阿林查巡这事时,也曾听到过类似的传说,但由于时间太长,已无人清楚地记起。
曾国藩见朱大楞子很伤心,也不好立即询问,过了许久,才问道:“你舅舅的那房屋如今还在吗?”
“房屋空了几年,后来碰巧卖给一家外地来的小官员。”
“明天你带我去看一看,也许能问出线索。”
“好吧,距这有两三个庄子距离,但不知人家是否拆迁了,我也好几年没有到那里去过了。”
曾国藩知道再问也没用,就安慰他几句并给了他一些银两。
第二天早晨,曾国藩在朱大楞子带领下找到当年那算命先生的住宅。这是一套四间两进式的老式民间建筑,虽然还是那房屋,但已整修一新。
一打听,才知道这处住宅里居住的是一京中小官,名叫惠征,满洲镶黄旗人,在工部隶属下做一抄写文稿的笔贴式。
曾国藩敲开惠征家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少妇,只见这人中等身材,体态丰满、鸭蛋脸面、俊眉秀图、长长的紫花镶边旗袍上穿一件钗环夹衣,显得极为匀称大方。
“请问客官找谁?”这少妇施礼问道。
曾国藩也急忙还礼道:“在下是大内一小小办事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