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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肯定也会告诉我真相,儒贝尔大夫。”

    “您跟我来。”他说。

    他带我穿过医院,来到不同的科室,做心电图和一系列其它检查。他亲自非常仔细地检查了心脏,尤其是脚。我注意到,他测了两只脚上的脉搏。一小时后检查完毕。我们走进他的房间,那里面除了一张堆满纸的办公桌和满满的橱柜,只有两张沙发椅和一张床,值夜班时他可能就睡在那上面。我坐下。

    “怎么样?”

    “您想知道真相,卢卡斯先生?”

    “是的,当然。”

    “全部真相?”

    “就是!”

    “您也肯定能承受全部真相吗?”

    “肯定。”我说,“我不能承受的是现在还继续不明就里。”

    “那好吧。”他说,“那么……”他以他的梦想般的眼睛望着我,它们变换着表情,变得很明朗很严肃了。“您有病,卢卡斯先生,病得很重。我指的根本不是心脏。心脏患有心绞痛,但是可望用硝酸甘油控制住它,必要时也可以用其它药物。真正灾难性的是您的左腿。”

    “我的左脚。”

    “不是,可惜是整条腿,一直到大腿根。您的左脚还有您的整个左腿出血都非常严重。一根烟也别再吸!”

    “是,是……接着讲,接着讲!”

    “接着……”他的目光不离我的脸,“接着……左腿没了。”

    “什么叫没了?”我问,此刻我非常镇定和平静。

    “这是指,您得料到,要截掉左腿——最迟在六个月后。也许要早得多。”

    “截掉?”

    “您说,您能承受全部的真相。”

    “我做得到。但截肢……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卢卡斯先生,即使您一根烟也不再抽。即使您生活得无比理智,一点也不激动。脚里的疼痛还会出现,渐渐严重。跟您将会遇到的相比,今天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您将不能承受那种疼痛。”

    “也许能够呢。”

    “不。”他说。

    “用药。重药!”

    “这没有意义。您的腿必须截肢。必须,先生。”

    “可是为什么,如果我——用药——忍受这疼痛?”

    “因为它到时候会坏死,因为它会腐烂。如果不截肢,您会死于烂腿,卢卡斯先生。”

    我缄口不语。我们仍然望定对方。

    “这很残酷。”他说。

    “是的。但我还是感谢您。我非常感激您,德贝尔大夫。”

    “您说过您能忍受真相,先生。好吧,这就是真相。”

    “您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一个字?”

    “这我发誓。”儒贝尔大夫说。

    13“庄严”酒店的门卫给我一个消息。

    “请您马上打电话给迪尔曼先生。”

    “谢谢。”

    我上楼去我的套房。这天夜里也非常暖。我在客厅里坐到电话机旁,要求接通“卡尔顿”酒店。那里帮我接通了迪尔曼。他的声音听上去困惑不解:“我不得不赶紧离开。我跟警察局长约好了。医院里说,您的事可能会拖得很长。老天,怎么回事?”

    我笑。

    “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医生说,是这里的炎热。今天来回跑得太多了。小小的血液循环系统供血不足。”

    “实情真是这样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当然是实情!儒贝尔大夫为我从头到脚做了检查。我拿了药。得防着点太阳。别的我完全健康。”

    “肯定无疑?”

    “您不相信我吗?我向您发誓!”

    反正儒贝尔大夫向我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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