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室。斯但因布罗肯已经到书房去看阿丰苏?达?马亚及玩惠斯特牌了。屋内只剩下克鲁热斯坐在钢琴旁,两盏烛光之间,独自忧郁地演奏即兴曲,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告诉我,格鲁热斯,”卡洛斯问道。“愿意明天和我一道去辛德拉吗?”琴键不响了。艺术家吃惊地望着他。但是卡洛斯没容他回答,又说:“当然你会愿意的。去辛德格对你只有好处..明天我坐四轮马车在门口等你。提箱里多带一件衬衣,咱们也许在那儿过夜。八点整,好吗?进到厅里可什么也别说啊!”
卡洛斯又回到厅里,站在那儿看玩骨牌。现在一切都安静得很。侯爵和塔维拉不声不响地慢慢动着牌。那表情,象是暗地里都怀着宿怨。在那绿呢面的弹子球台上,一个个白色的小球都躺在那瓷罩吊灯的灯光下。忧伤的钢琴声朦朦胧胧地时而传来。克拉夫特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儿打盹,一条胳膊从扶手椅上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