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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还提到笛卡儿..“他们什么部能干得出,”老人怪声怪气他说。

    他朝着散在书桌上的手稿喜悦地瞟了一眼说:“这么说,你在这儿工作,是吧?”

    卡洛斯耸耸肩膀:

    “如果这也能称为工作的话..请看看地板,看看所有这些乱纸。单是做些笔记,收集些文件,综合些材料,我倒做得到。但是若要把一些思想和观点用一种既有情趣又很和谐的文字表达出来,使之有特色,有文采..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这是一种伊比利亚人的偏见,孩子!”阿丰苏说着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帽檐翻下来的帽子。“你一定得摆脱掉它!几天前我就这样对克拉夫特说过,他也同意——一个葡萄牙人永远成不了有思想的人,因为他太注重形式了。他有创造美丽词句的奇癖,那些词句得光彩照人,悦耳动听。如果一定要造出一种思想,那么这种可怜的葡萄牙人会不惜使这种思想并不完善或是夸大其词,也要使他的词句华丽..思想可以付之流水,但是美丽的词句必须拯救。”

    “这是一个个性的问题,”卡洛斯说。“有些卑下的人物,对他们来说,一个响亮的形容词要比一个严谨的主义更重要..我就是这些怪物中的一员!”

    “见你的鬼!这么说你是个修辞学家..”“谁又不是呢?归根结蒂,该弄清楚的是文体是否是思想的一种表现。

    在诗歌里,您知道,爷爷,很多时候需要以韵脚来产生一种独特的形象..而且,往往为完成一句句子的抑扬顿挫而做出的努力并不能使一种思想得到新的、意想不到的发展..美丽的词句万岁!”

    “埃戛先生到,”巴蒂士塔禀报道。这时午饭铃响了,他拉开了帷幔。

    “你们说词句..”阿丰苏大笑着说。

    “噢?什么词句?是什么?”埃戛嚷着闯进屋来,一副吃惊的神情;他的衣领竖着,依然那么不修边幅。“哦,此刻您在这儿,阿丰苏先生!您好啊?告诉我,卡洛斯,只有你能帮上我忙..也许你有一把适合我用的剑吧?”卡洛斯惊讶地盯着他,而他则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讲:“是的,伙计,一把剑!不是打仗用的——我与整个人类都和平相处——是为今天晚上用,为了化装舞会!”

    马多斯那个畜生昨天晚上才给他服装,而且埃戛发现他给的不是一把艺术宝剑,而是一把市政厅卫兵用的马刀,这可真吓了他一跳!他真想把那马刀扎进马多斯的肚子。他跑到阿布朗大叔那儿,可他只有王室用的小佩剑,①笛卡尔(1590— 1650),法国物理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解折几何的创始人。

    那些剑就象王室本身一样不屑一顾!后来他又想起了克拉夫特和他收藏的宝贝。他现在就是从那儿来,克拉夫特有的竟然是些铁剑和弯刀,足有几百磅重,是征服印度的那些残忍的人用的巨型大砍刀,没有适合他佩戴的。后来,他想起了葵花大院有古代盔甲。

    “你一定会有..我需要一把细长的剑,剑柄上镶有贝壳,用钢丝装饰,红色天鹅绒作底衬。而且没有十字架,特别是要没有十字架!”

    阿丰苏对若昂的这个难题立即给予了父亲般的关心;他想起来,楼上的走廊里有几把西班牙的剑..“在楼上的走廊里?”埃戛嚷道,一只手已经准备去掀门帘了。

    这样匆匆忙忙跑上去毫无用处,若昂不会找到这几把剑的。它们又不是明摆在那儿,而是仍然放在从奔菲卡带来的箱子里。

    “我去吧,幸运儿,我去看看!”卡洛斯说,无可个何地站起身来。

    “不过,要知道,它们可没鞘。”

    埃戛看上去象是无望了。接着又是阿丰苏帮了他的忙。

    “做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剑鞘,一小时就能做成。告诉他们在周围镶上红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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