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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染上了痴呆症。文学作品是高尚的,我们变得低下庸俗了..“关于报纸沉默这一点,你刚才所说的,梅西奥,是所有记者的共同腔调!”
梅西奥高兴地笑了,脑袋往后一仰,好象为一首优美的民歌陶醉了。然后,他拍拍桌子说:“行啊,埃戛,说得妙!..您从来没想过当议员?有一夭我曾对内维斯说:‘埃戛是个人才!埃戛可以在议会里讲罗彻福特式的笑话。烧毁特洛伊!”
埃戛高兴地笑着,又点上雪茄。梅西奥马上拔出一支笔,说:“您现在情绪来了!说,快说..对克拉维洛的这本书我该如何下笔?”
埃戛想知道他的朋友梅西奥已经写了什么。他只写了三行字:“我们得到了我们光荣的诗人西蒙?克拉维洛的新书。这册珍贵的书以它变幻莫测的特有手法,闪烁着声誉显赫的作者的才华,并将由活跃的出版商们出版..”念到这儿,梅西奥停住了。他不喜欢“活跃的”这个无力的词儿。
于是埃戛建议用“有进取心的”一词。梅西奥修改后念道:“‘..将由有进取心的出版商们出版..’糟糕,写不出字了!”
他扫兴地收起笔。算了!没有激情了。再说,已经很晚了,还有姑娘在等着他呢..“明天再说吧..糟糕的是我这玩意儿写了五天了!鬼东西!你说得对,人都给弄糊涂了。真使我发了狂!倒不是为了这本书,书同我没关系..而是为了克拉维洛,他是个好人,再说他也属于咱们这个党!”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刷子,拼命地刷起来。埃戛帮他刷掉他满背的灰尘。这时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贡沙鲁那干瘦、神情紧张的脸,一头蓬乱的头发象是被风吹的,总那么竖着。
“小埃戛到这家小报馆来干什么?”
“我在这儿给桑拜奥刷灰尘呢..还听了内维斯讲述勾瓦林纽的名言警句..”贡沙鲁跳了起来,黑眼珠里闪现出机灵的阿尔加威人那种诡秘的神情。
“关于十字架的高论?警世名言!但是,还有更精彩的,更精彩的呢!”
他抓起埃戛的胳膊,把他拉到窗边说:
“得小声点儿说,因为有这帮乡下人..还有句更有趣的话,我记不清了。内维斯他一定知道!是关于什么自由亲手牵引着进步的骏马..如若这样,就真是个骑士形象了!自由和跑马俱乐部的骏马在一起,进步拉着一根缰绳..警世名言!这个勾瓦林纽,真是个蠢货!其他人呢,小伙子,其他人也挺了不起!讨论冬德拉地区的问题时,您去议会了吗?妙极了!说得真精彩!听了吓死人!我受不了!这样的政治,这个圣本托大厦①,这种口才,这一帮说废话的人,真真把我气死啦!他们现在还说,这儿毕竟不比保加利亚更糟糕。一大堆废话!世界上还没见过这样的卑贱之徒!”
“你自己也滚到贱民堆里了!”埃戛笑着评论说。
另一位猛然退后一步说。
“咱们区别一下,作为一个政治家,为了需要,我变得卑贱了;作为艺术家,为了取乐,我嘲弄他们!”
但是,埃戛认为这种智慧与个性之间的缺德的不一致,对国家来说恰恰是莫大的灾难。贡沙鲁这位友人就是一例,他有聪明才智,所以他认为勾瓦林纽是个低能儿..“是头蠢驴!”贡沙鲁纠正说。
“说得对!但是,你作为一个政治家,要他当部长,而且每当这头蠢驴大声嘶叫或是跺脚的时候,你都投票和发表演说支持他。
贡沙鲁用手慢慢地梳理着蓬乱的头发,并且皱起眉头说:“这是出于需要,老兄!这是纪律问题,党内团结一致问题..总有些义务嘛..王室希望如此,喜欢他..”他四下看了一眼,凑近埃戛低声说:“这里涉及工会问题,银行家问题,在莫桑比克的特权问题..都是钱哪,老弟,是为了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