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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很高兴认识若昂?埃戛先生,这样一位天资聪颖、富有自由思想的年轻人。如果阁下需要什么,不论是政治上还是文学上的,只要往巴黎《拉贝报》社编辑部这个众所周知的地址写封信就行了。

    ①卡弗拉里亚,非洲东南部一地区。

    阿连卡走了。另外两个人也离开了酒吧,一面还交换着对晚会的看法。

    吉马莱斯对鲁芬诺的装模作样、低声下气感到厌恶。在他听到鲁芬诺说起公主的翅膀和教堂前的十字架时,真差点儿从后面冲着鲁芬诺喊:“他们给你多少钱,混蛋?”

    这时,埃戛猛然在阶梯上停住步,同时脱下了帽子:“啊,男爵夫人,您这就离开大家走啊?”

    阿尔汶夫人和朱安娜?维拉尔一道,慢慢地正走下来,一边系着绿色厚绒披肩上的宽带子。她抱怨说,头疼得要命,虽说她对鲁芬诺的演讲喜欢得发狂,不过整个晚上都是文学节目,真没意思!现在,又来了个小男人弹奏古典音乐..“是我的朋友格鲁热斯!”

    “哦,他是你的朋友?好啊,你应该告诉他先演奏《庇罗里度》①。”

    “您如此蔑视艺术大师,使我很难过..要我送您到马车旁吗?真不走运..祝您晚安,堂娜朱安娜太太!..男爵夫人,我愿随时为您效劳!上帝保佑您头疼早愈!”

    她还没下台阶就转过身来,微笑地摇着扇子吓唬他说:“别装样了!埃戛先生是不信上帝的。”

    “对不起..但愿魔鬼能保佑您头疼早愈,男爵夫人!”

    那位年纪大的民主派已经知趣地离去了。埃戛从前厅望见了舞台的另一头,格鲁热斯坐在一张很矮的方凳上,他那长长的礼服的衣边拖到了地上,他那尖尖的鼻子对着奏鸣曲的曲谱,手正熟练地在琴键上移动着。于是埃戛踮起脚尖顺着铺了红地毯的窄小通道往前走去。这时,大厅里松快多了,几乎空了,流通的空气也清新了。太太们个个倦意十足,用扇子遮着嘴打哈欠。

    他在堂娜玛丽娅?库尼亚附近停了下来。她这一排坐的全是熟人,有索塔尔侯爵夫人,彼得罗姐妹,塔格?黛莱泽。这位善良的堂娜玛丽娅立即碰了碰他的手臂,打听那位长发音乐家是谁。

    “是我的一位朋友,”埃戛低声说。“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大师,叫格鲁热斯。”

    格鲁热斯..这个名字就在女士们中间传开了。她们以前不认识他。这首悲悲切切的曲子就是他的作品吗?

    “是贝多芬的作品,堂娜玛丽娅?库尼亚夫人,曲名是《悲怆奏鸣曲》。”

    彼得罗姐妹中的一位没听清奏鸣曲的名字。这时索塔尔侯爵夫人——这位非常认真,非常漂亮的太太,一面慢慢地嗅着一小瓶挥发盐一面说是愚蠢①的奏鸣曲。附近座位上偷偷地发出了一阵讥讽的笑声。愚蠢奏鸣曲!真是天大的笑话!赛马场那个肥胖的瓦加斯从这排座位的尽头转过了他那张没胡子、红润的大脸说:“好极了,侯爵夫人,真是妙语连珠啊!”

    笑话传到了其他夫人那儿,她们转过身来,摇着扇子朝侯爵夫人微笑着。她长得很美,也很严肃,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穿了一身黑丝绒的旧①当时一支非常简单的流行歌曲。

    ①侯爵夫人把Sonata Patética,说成sonata Pateta;在葡萄牙语中意为“愚蠢”。

    衣裙,嗅着挥发盐。就在这时,前边不远,有位戴着金丝眼镜,胡子花白的音乐爱好者,怒气冲冲地盯着这群吵吵嚷嚷的人们。

    这时,唧卿咕咕的吵闹声响遍了整个大厅。咳嗽的人无所顾忌地咳了起来。有两位绅士打开了《晚报》。可怜的格鲁热斯俯在琴趣上,礼服领子都盖上了脖子;他满头大汗,被这种注意力不集中的吵闹声搅乱了,曲子弹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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