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河水’,分得一清二楚的做法。我真的很想为我们的爱情奉献一部分,让我觉得,我也在奉献,也在操心,也在奔波……”但这些话都给哽在喉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真想问问,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曾经如此深深地伤害了他,竟令他今天以这样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方法,来接受爱情。不过接下来,我终于听他说了我期待了好久的话。
“其实,你只要搬过来与我一起住,就可以大大助我一臂之力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就此有了一笔收入……我这是指,你付我的五百元房租……”
“那太好了!”我立时说,深知他在提这个问题时,是多么的窘迫和万不得已。
我高兴得不能自制。虽说我现在的工作室一个月的月租才四百三十五元。但哈罗德的住处确实是相当不错的。那是一套有两个卧室的公寓,面对着大海湾,五百元的房钱应当说还是很合理的,不论与谁共租,都得这个价。
也就是在这一年里,哈罗德和我都辞去了亨德凯莱·戴维斯公司的工作,他投资了利伏脱尼公司,而我,就在他投资的这家公司里任设计公关。不过,他未能赢得亨德凯莱·戴维斯的一半客户。事实上,亨德凯莱·戴维斯公司早已警告他了,只要他争夺去他们的一个客户,他们便要去法庭控告他。夜深人静时,我便安慰他鼓励他,给他出主意。我对他说:只要他做出一个标新立异的,有他自己独特风格的餐馆设计主题,不要说亨德凯莱·戴维斯没有任何理由控告他,他还可以在众多公司商号中脱颖而出,打出自己的牌子。
“而今,人们已看厌了那种带钢扣的栋术门栅的店铺大门,还有那千篇一律的意大利薄饼的店铺。老实说,我们这个城市已挤满了各种餐馆,哪怕用警车去撞,也撞不完那么多餐馆。但是,那些只不过是一大堆设计雷同、主题陈旧的复制品。
你要搞一个自己的橱窗。在这里,每次都要推出一套全新的、出其不意的设想。你可以设法吸收一些香港投资者,他们是最愿意将美元用以投资美国式的独创。”
他给了我一个敬慕的微笑:“我就爱你这份天真。”而我敬慕的,就是他那样看我的目光。
我继续嘟嘟味浓地,向他倾诉着我的爱意,那丝丝爱意,已全融成对他事业的一份关切,一份生死与共的关切。“你……可以就吃这个字眼,大做所谓主题食物的文章。比如……设计一个家庭炉灶,全是居家品位;女侍们围着方格布围裙,就像家里的妈妈样,伏在你桌上,教诲着你不能在盆里剩食物…··、
“……你也可以设计一个这样的特色餐馆:专门经营文学小说里的食品,如劳伦斯、山德士暗杀小说里的三明治;诺拉·埃弗朗的《妒忌》中的点心,种种其他读者熟知而又从未亲口品尝过的吃食。食品的名称要取得奇特,幽默诙谐,或者吉祥讨口彩,反正要有勉力……”
事实上,哈罗德完全采纳了我的建议。他将这一切经过一番筛选整理,将其略加变化地体现出来,可我从中还是看到了我自己的原始设想和基本格调。
现在,利伏脱尼公司,已雇有十二个正式雇员,他们都搞主题餐馆设计,即我最初向哈罗德建议的“主题食物”。哈罗德是把关人,总体规划的制订人,通常与新客户的合约签定,在他这儿是最后一环,由他拍板定音。而我,则是公司里一个普通的设计员。因为,正如哈罗德说的,以免其他雇员说他任人唯亲,以避嫌疑嘛——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我们在他投资利伏脱尼公司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其实即使做了老板太太,我想我也有充分的理由,由于我的出色的工作而得到提升。
事实上,我干得确实十分出色。虽说我在这方面并未受过什么正式训练,我在大学里主修亚美文化时,我只选修了一门剧院设计,并担任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