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花草草
小心地咳了两声,然后用一种犹豫不决的声音问道:“先生,您身上带着烟没有?”
我告诉他有,于是老头儿从斜坡上滑下来,因为挂到了黑莓的蔓藤上,口里不断地骂着,发出可怕的声音,到下边来跟我要烟抽。
原来是一个矮矮的糟老头子,不过手里却拿了一把大刀。有一个皮套。老头子一看出我对这把刀怕是有点担心事,他便急忙说:“我来砍柳条。编筐子和篓子。每天编点儿。”
我跟老头儿说,方才在这儿有一个小姑娘,非常有意思,什么花草都认得。
“您说的是克拉娃吗?”他问道。“那是集体农庄的饲马员卡尔纳乌霍夫的丫头。她怎能不知道呢,她奶奶是全省数一数二的草药医!您和她奶奶谈谈。保您听个够。不错,”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每一种花都有自个儿的名称……也就是说,这全登记下来啦。”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头儿又要了一支烟就走了。不久,我也走了。
当我从树丛钴出来到牧场大路上的时候,在前方,远远地看见了三个女孩子。她们抱着一大把花。其中有一个拉着一个赤足的小男孩子,他戴着一顶很大的便帽。
小姑娘们走得很快,象一溜烟似的。然后传来一声尖声尖气的声音:
在空袭请报的时候,
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太阳已经在奥卡河对岸,叶赛宁诺村背后落下去了,浅红色的斜辉,照耀在绵亘在东方的茂密的森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