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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咖啡,谈论着珠宝首饰。至于那些年轻有为的业务员们,个个拎着公文包,夹着风雨衣,然后一屁股坐进办公桌后面的大椅子里。当你到他们那豪华的现代化办公室里去找他们商量事时,你就会发现,桌子上摆着很多他们妻儿的照片,这都是骗人的,十足的伪君子。
即便是有了新的顾客,新的收入,也不会有太大的刺激。在工作中,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到过了——窜红的黑人歌手,新起的摇滚乐队,疯狂的女明星,功效神奇的清洁剂,速度奇高的跑车以及拟发展旅游业的新兴的非洲国家等等。这一切都不再使人感到激动,因为这些事不再具有新的挑战性,不再具有创造性,以前都已经接触过了,仅仅是机械的重复而已。无论挣多少钱,只能是财富的增加,但总不能满足欲望。
这些都与这个绝望的中产阶级的分了相距太远、太远了。
兰德尔真切地感到,生活无聊透顶,内心空虚,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就像是一个罪犯,在监狱里等待那遥遥无期的出狱日期。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生活,憎恨这种单调的生活。不可避免,这种毫无希望,没有爱的生活不仅存在、继续,而且一日不如一日。以后的每天,要与更多的没有爱情的女人调情,灌更多的酒精麻醉自己,服用更多的兴奋剂,换取更多的不眠之夜,浪费更多的面包,奔波于更多的俱乐部、夜总会、酒店。但不论你走到哪里,所见所闻全是一个样子的,男人们都是相同的面孔,女人们都是相同的肉体。
最近,他开始做越来越多的白日梦来逃避这一切,这些可都是他曾经苦苦奋斗的目标。他在寻找一个世外桃源,那里绿树成荫,要喝的只有水,没有商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纽约时报》两周后才到。电话和女孩子在很远的山村里,其间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只能步行。在那里你可以不再理睬那些虚夸的宣传稿件,而是用旧式的打字机写一些真实的史书,从来不会想到用钱,并且能够发现人生的真谛。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梦与现实之间的桥梁。他于是就告诉自己,他之所以不能改变这种现实生活,是因为他不想再去攒钱。于是,他便试图用别的方式来代替。连续几个星期强迫自己不停地忙碌,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喘息机会,抽烟、喝酒、服药、熬夜等等一些恶习统统摒弃,另外经常出去做一下手球运动。
兰德尔今年已有38岁了,身高5英尺11英寸,褐色的眼睛,上面经常布满了血丝,眼部下边有时还会出现眼囊,挺直的鼻子,红色的双颊,轮廓分明的下巴,但已经有双下巴的痕迹,一副宽大的骨架。在他身体健康的时候,他会感到自己年轻了10岁,褐色的眼眸中,看不到血丝,更看不到眼囊,脸孔变得棱角分明,小腹扁平,肌肉结实。只是这种状况很难维持很久,一旦身体状况到达了顶端,他就又开始了堕落的历程。
每年都会发生两次这种变化。最近几个月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也就是竭力使自己过有规律的生活。他不再放纵自己的欲望,仅和达丽娜?尼科尔森保持密切关系。他记得,同时卡里尔?吉布兰也随同达丽娜一起进了他那在曼哈顿的双层公寓。
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这种生活方式也不再起什么作用了。万达?史密斯,他的私人秘书,一个身材高大、乳房肥硕的黑人姑娘,因此为他担心,还有乔?霍金斯,长着长眉毛的同事兼朋友,以及头发灰白、说话女人气的律师克劳福德,都在为他担心。于是他不得不向他们许诺,不会再去做荒唐的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诺言,他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尽管工作毫无意义,倍感乏味。
当然,有时,不过很少,他也会来一阵兴趣。在一个月以前,通过克劳福德,兰德尔认识了一位才华横溢、有独到见解的刚毕业的学法律的大学生。不过他并没有从事法律专业,而从事一种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