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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度没有了话题好谈,朱迪问了他的工作情况。他知道她对此并不感兴趣,因此就谈得很少,只是概略地把他所从事的公关业务谈了一下。
他本想告诉她关于遇到麦克洛克林的事,因此他觉得这将能引起她的好奇心,同时会使她对她的父亲另眼相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他终会拒绝麦克洛克林和他的雷克尔协会,到那时他是找不到理由向朱迪解释的。
此时,朱迪把盘子推到了一边,正用纸巾擦着嘴唇。
“现在,来点甜食怎么样?”兰德尔假装热情地问道。
“我也希望能吃点,”朱迪说,“可是,我就甭想再穿上那条新买的裤子了,我看这么着吧,如果您愿意,我想要一杯巧克力牛奶。”
他竭力地回忆,在她9岁或10岁的时候,他是否经常和她在星期天早晨吃早餐时一起喝巧克力牛奶,他愚蠢地没有想起来。“我也正想来一杯。”他说完后,向女侍要了两杯巧克力牛奶。
现在,他向后靠了靠,正面对着她,他知道该由他向她问一些话了。他想和她共进午餐,并非仅想看看她,而且也想试探一下她对她母亲改嫁的反应。此时,要由他来提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而且还有点冒险,但是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他必须问个清楚,然后,再问她那令人难以相信的注射麻醉的事,这事也必须问清楚。
在不到一小时以前,他告诉汤姆?凯里,他越来越对事实感兴趣。
因此,他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朱迪,我们还没有谈谈你的新学校,还有……”
此时,她正用指尖拉开她的精致小包,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还有我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说,“我听说他们开除了你,因为你吸毒。”
“我就知道妈妈会告诉你的。如果附近有祈祷墙,她也会到那里对着它说出的。”
“那么,你愿意谈一谈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碰巧被抓住了。他们中的好多并没被抓住。这伙蠢猪教职员,害怕我把别人带坏,真有趣,我带坏他们,他们十之八九都是老资格了。就这样他们就让我退学,我还是班上最棒的学生哩。”
他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平气和地说:“你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东西,朱迪?是什么把那东西看得如此重要?”
“那没有什么了不得。那就像——嗯——就像一种新的尝试,如此而已,仅仅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感觉力,你知道——使我的头脑快活一下。有些人感到吃不消,但是那时我却毫无问题。”
兰德尔犹豫了一下。现在他决定谈另一个更具危险性的问题。“给你治病的那个伯克医生怎么样?现给你治疗到什么程度?”
他几乎看见她起了戒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好,”她轻描淡写地说,“他是一个精神治疗医生,知道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这并不能说明你已治疗的程度。”
“如果你说的是麻醉剂的问题,妈妈说他慢慢也快给我治好了。”她瞟了一眼父亲,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我已完全戒掉了。”
“听到这些我很高兴。”
侍者终于端来了巧克力牛奶,朱迪呷了一口,非常高兴地称赞它味道很好。
兰德尔并不想就此罢休。“这个伯克医生,”他故作随意地问道。“你喜欢他这个人吗?”
朱迪的眼睛变亮了。“老安瑟?噢,太好了。我是说他一嘴胡子,真是迷人。经常我不明白他说的话,但是他想方设法向我解释。他是一个好人。”
兰德尔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阵阵心痛。“你知道你妈妈想改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