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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兰德尔的出租车西姆卡离开该城进入罗斯福兰大道,司机便开始加速了。他沿着开阔的牧草地和森林区风驰电掣地开着,只有在车驶到伯勒兰接近医院时才稍稍放慢了速度。兰德尔告诉汽车司机,如果他能在7点半以前赶到医院,就多付10荷兰盾,那司机自然志在必得。
这时,从西姆卡的窗口,兰德尔可以看见那个似乎是新建的医院大楼的漂亮外观。他们把车驶入用花床苗圃间隔空出的汽车行道,清晨时分,唯一收入眼底的便是这花团锦簇的色彩了。
片刻之后,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司机得意地对他说:“7点30分还差6分呢。”兰德尔高兴地付了车钱,又加给他10盾的小费。
兰德尔对这“异乎寻常的事”困惑不解。下车后他急急忙忙走上医院的石阶,走进旋转门。当他向那走过去时,那女职员先向他问道:“兰德尔先生吗?”她见他点了点头之后又说,“请稍等一会儿,惠勒先生刚才电话说他下来接你。”
兰德尔烦躁地点上一支烟,然后打量着墙上的图画,其中一幅描绘的是夏娃正从亚当的肋骨中出来;另一幅描绘的凯思和埃布尔;还有一幅画的是耶稣在为一个小孩治病。就在他开始对这些画发生兴趣时,听见有人叫他。他转过身,只见惠勒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惠勒满面笑容地走过来,他把那宽大的手掌放在兰德尔肩膀上,高兴地说:“史蒂夫,你回来正好赶上这件事实在太好了。从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觉得需要你知道。虽然这个故事你现在还不能运用它。我们在完全确定前还得暂时保密。不过只要医生们说可以,我们就要你把这件事宣扬得让世界上每一个人都知道。”
“惠勒,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我以为我告诉你了,也许我没有。走吧,等我们一上去我会尽快地告诉你。”
惠勒领着兰德尔走向楼梯时,压低了声音,但却无法压抑语声中所包含的兴奋。“是这么回事,”他说,“昨天晚上我不在,因为盖达先生请客吃饭。后来接到内奥米打来的电话,她只是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建议我们大家都到医院里来,我一整夜都在这儿,你看我眼下面的浮囊就知道了。”
“惠勒,”兰德尔不耐烦地说,“请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好,当然可以。”他们已来到电梯间的前面,但是兰德尔却把惠勒拉向一边,“到目前为止,对这件事我知道极少,就是在你办公室里的那个女孩子,她对考古学懂得很多,她叫什么来?你看我一下子把她的名字忘了。”
兰德尔差点儿说出安杰拉,但又一想惠勒根本还不认识她,于是便知道他所说的是他公共关系部门里的一位女职员。
“你是说泰勒小姐吗?是个美国——”
惠勒“啪”地一拍手。
“对,就是泰勒小姐。昨天晚上,刚在午夜之前,她接到洛丽?库克,你的秘书,也就是那跛脚女孩子一个不知所云的电话。洛丽正在低声哭泣,她一直说她看到了一个景象,泰勒小姐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又说在她看到那道景象之前,她正在祈祷能让她走路正常,等那景象消失以后,她居然能像你我一样地正常行走了。”
“什么?”兰德尔不信地喊叫起来,“你说话当真吗?”
“你不是听我说过了嘛,史蒂夫,她可以正常地行走了,而且她一直在电话上说她感到晕眩和发烧,有些恍恍惚惚的样子,她得马上找个人过来帮忙才行。因此,你可想象得到的,泰勒小姐放下电话后就跑去看她了。一到达她住的公寓里,只见洛丽瘫痪在地板上,但是在她听完洛丽告诉她的事情以后,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她就打电话给我,我不在,内奥米接到了电话,于是立刻叫了辆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