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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对他不了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总像蒙着一层面纱一样神秘。他是荷兰宗教改革的上层人物吗?”
“荷兰改革教会里没有什么正式的头衔。这里的四到五百万新教徒共分为1466个教区,在11个省中,他们共选出54位代表,有的是牧师,有的是长老,去参加宗教会议。你可以说他是荷兰宗教会议的首领,可事实上又不是。他们的会议代表叫见证,而不称主教。弗鲁米神父喜欢说他们的宗教会议代表了教会的良心,而不是权力机构。这里的教会是以社区为中心,因此对英美人来说好像没有组织一样。弗鲁米是经会议选举的一个地区教会的领袖,这个教区在荷兰虽然是最为重要的,但仍旧是一个教区。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甚至在本教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力,他的威望完全是建立在他的人格魅力上。他唯一的职责是多说多听,而且也绝不忘怀他们教会是民众的教会。我之所以说这些,是要你对你即将见到的人有一些了解。”
“按你所说,他似乎只是个普通牧师,但我听说他是基督教激进改革运动的领袖,全世界会内会外的信徒不知有多少!”
“当然,他在国际上的影响的确很大。不过,这与他的个人身份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在国内,他的分量无足轻重,可在国际上,把他当神一样顶礼膜拜的人不在少数。”普卢默继续开着车。“你看,前面就是弗鲁米的工作室了。刚才你说他是个激进分子,听起来好像不那么顺耳。”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看来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所谓的激进分子就是想把原有的秩序打破,进行重建。从这点上,弗鲁米也许能称得上是激进的,他一直都在为教会的改革竭尽所能。”